第279章 都是命
第279章都是命
天气很热,还不到十点。
已经三十度了。
南方很少看到蓝天,老家的天空却是湛蓝湛蓝。
太阳挂在天上,像个大火球一样。
晒的皮肤生疼。
冯雨和冯雪都穿着短袖长裤,再加一件防晒衣。
头上戴着帽子,脖子里围着丝巾。
裹的严严实实,怕晒黑。
冯雨第二次来坟地,冯雪则是第一次。
女儿也是第一次来,小家伙穿的清凉,头上也戴顶帽子,玩的可高兴了,追在几个哥哥姐姐屁股后面,满坟地乱跑,跑到她曾爷爷坟头边,还想爬上去。
大人们看的直乐呵。
也没有人制止,一岁多的娃娃知道个什么。
想来就算爬到曾爷爷坟头上,曾爷爷也不会怪罪的。
天气太热,羊不给面子。
折腾了半小时,献牲仪式也没能完成。
大伙膝盖都跪麻了。
姜宁悄悄施展了下魔法,那羊打了个寒颤。
浑身一抖,将浇在身上的水甩了出去。
大伙连忙磕头,祖宗总算显灵了。
然后是第二只,第三只……
十分钟完成了献牲,羊被拉到一边去宰杀。
专门请了两宰羊的,人一两百块。
羊皮还要送给人家……
长辈们陪着西疆的伯父伯母参观坟地,四个堂哥加亲哥帮忙宰羊。
姜宁不想干活,领着一群孩子们钻树林子。
女人们则把带来的吃的打开,摆在桌子上。
招呼亲戚吃喝。
这片林子不大,种了上千棵松树。
有了树木,自然就有了生态。
好多山里的鸟儿飞下来,在这里栖息。
好在杂草已经清理过了,不然都没法进去。
姜宁领着一群孩子,绕着坟地转了圈。
发现当初安装的铁艺围栏已经被风吹日晒雨打的好多地方朽掉了,看着锈迹斑斑,刚装上的时候好看,现在却透着股破败的味道。
转了一圈碰到长辈。
姜有礼还问他:“姜宁啊,围栏已经不行了,能不能换成石头的?”
姜宁点头:“回头我安排人换掉。”
没跟着长辈凑热闹,他领着一群孩子去了右边。
姜宏志说:“家里有这么个能人,能省好多事情。”
姜有礼道:“确实省事,家族要兴旺,得有个带头人,不是姜宁有出息,咱这坟地也搞不成这样,这些松树一月得浇几次水,就不是普通人能负担的起。”
姜宏远挺费解:“这些松树种下也就几年,怎么能长这么大?”
姜有礼道:“搞不清楚,姜宁那小子不说。”
大伙识趣的再没问。
姜宁是行动派,说干就要干。
转了一圈,就打电话安排施工队。
让把坟地的围栏换成石头的。
在树林子里转了圈,发现一个洞。
洞口是个土堆,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的。
姜宁喊了一声,长辈们过来查看。
姜有仁说:“是窜猪洞。”
“窜猪?”
姜宁没听过这名字,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。
姜有仁道:“就是窜猪,脑袋大,山里多的很。”
姜有礼道:“得清理掉,坟地不能有这玩意儿。”
“交给我!”
姜宁兴致勃勃,立刻四下去查看。
还发动一孩小孩子,一起找还有没有其他的洞口。
很快又发现了几处洞口。
姜宁拿了一把铁锹,先把其他的洞口堵上。
只留两个。
然后弄来一堆干草,准备用烟熏。
冯雨和冯雪没什么事做,也来看稀奇。
姜宁分派任务:“你俩守住这个洞口,要有东西跑出来,就用铁锹打。”
冯雨瞅瞅洞口,有点怕:“里面是什么啊,这么大个洞挺吓人的。”
姜宁道:“说是什么窜猪,有脑袋大,又不让你用手捉,用铁锹砸就行了。”
冯雨还不放心:“会不会伤孩子?”
“不会。”
姜宁道:“又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,不要害怕。”
冯雨没啥信心:“我可不一定能挡住啊!”
姜宁嘴里应着,又跑去要了个打火机。
把干草塞洞里,点着火。
然后跑到另一个洞口处守着。
等了一阵,洞里有了动静。
一只灰不溜丢的动物在洞口探了探头。
看到有两脚兽守着,吓的又缩了回去。
姜宁也不着急,就蹲洞口等。
很快,洞口有烟雾冒了出来。
一道灰影冲了出来,迅捷如闪电。
姜宁更快,闪电般探手捉住。
兔子急了还咬人呢。
这名为窜猪的动物也不是善茬儿。
张嘴就咬。
奈何姜宁行动太快,一抓一拍就将这玩意拍在了地上。
没时间感受手感。
因为第二只又冲了出来。
收回手来不及。
姜宁左手探出,将冲出来的第二只捉住。
后面还有……
来不及细想,一抓一拍直接拍向了洞口。
将第三只又拍回了洞里。
其他洞口都被填了,就两个洞口。
一边是火,一边两脚兽。
动穴里全是烟,动物也撑不住啊!
窜猪不敢往火堆冲,只能冒死从姜宁这边突围。
姜宁守株待兔,一抓一个准。
其他人也听到动静,跑来看稀奇。
看着他徒手抓窜猪,感觉像在看武林高手过招。
西疆和二哥堂姜存武还好奇:“你练过武?”
“没练过。”
“那你出手怎么这么快?”
“我从小身手敏捷,打架没输过。”
“呃……”
姜存武嘴角抽了抽,很想笑。
怎么感觉这小子还挺光荣的。
二伯姜有智揭姜宁黑料:“这小子从小不学好,上学三天两头跟人打架,初中小学和同学打,上和高中和校外的混混打,老三两口子三天两头被叫家长,还得给人赔医药费。”
西疆的族亲们听的脸脸相觑,这就很传奇。
他们对姜宁的了解毕竟有限,只知道姜宁高中毕业就去了非洲。
打拼五年回来,花了几千万建了农场。
其他一概不知。
大家一边看着姜宁徒手捉怪,一边打量地上被他拍晕的灰不溜丢的东西,外型看着挺像老鼠,只是体型有点大,比成年人的脑袋还略大些。
看上去有点萌,像个大号土拔鼠。
姜宏远道:“这不是狗獾嘛!”
姜有仁道:“北安都叫窜猪。”
姜伟提溜起一只打量:“这玩意能吃不?”
姜有仁道:“能吃,一会你尝尝。”
“好吃不?”
“很好吃?”
“大伯又骗人,你说好吃的,肯定不好吃。”
几个半大小子跑去弄来一堆干草,继续往洞口里塞。
剩下几只狗獾被烟熏的实在扛不住了,一窝峰的冲出来。
“出来了出来了。”
“快抓快抓。”
“啊呀呀呀……”
一群大孩子小布点大呼小叫。
连姜明月那个腼腆的小知道也跟着喊。
姜宁左手捉了一只,右手也捉了一只。
剩下三只顾不上了,总算成功冲出了洞口。
姜伟等人连连踩踏,却是踏了个寂寞。
除了踏歪一片杂草,连狗獾的毛也没踏着。
坟地里不能有会打洞的,祖宗在这里沉眠,岂能被这些玩意侵扰,于是一群人在林里子围追堵截,结果费了半天劲,最后也没抓住三只跑掉的狗獾。
姜宁找了个机会问大伯:“听说二爷爷要迁回来?”
姜有礼点头道:“他们有这个打算,还在商量呢!”
姜宁不解:“当初都没回来,为什么现在想回来?”
姜有礼道:“你二爷爷早就想回来,但家人都在那边,当初过世后大家工作都忙,顾不上这种事,现在你俩伯父退休了,都有时间了,想为你二爷爷完成生前遗愿。”
姜宁又不解了:“想回来那就迁呗,还商量什么?”
姜有礼道:“哪有那么容易,那边实际上已经算是分出去了,这么多年,坟地都是我们出钱出力维护,他们没有出过半分力,你三爷爷那边就不会同意的。”
姜宁哦了一声,多少有点明白了。
观念不同。
这种事情他不在意,但有人在意。
或者说是长辈们很在意。
祖宗的事情绝对是家族里最最麻烦的。
姜宁不想操这些心,于是不问了,换了个问题:“听说又要修坟?”
姜有礼道:“正商量呢,还没定。”
姜宁就没再问。
姜甜甜玩嗨了,跟着几个哥哥姐姐跑去外面弄干草。
弄的灰头土脸,身上脸上全是土。
难得女儿这么活泼,冯雨也不管。
就让她玩。
结果几个大点的拿了打火机点火,把小家伙的衣服烧了好几个洞。
冯雨吓的不轻,幸好人没事。
热热闹闹之时,七只羊全部宰杀完毕,摆到了坟前。
父辈兄弟七个一字排开,人手一柱香。
姜有礼允当着祭祀,神神叨叨的:“爷爷奶奶,你们西疆的两个孙子今年也来了,回来看你们了,还有老爹和老妈,西疆的侄子回来看你们了……”
七人持香三揖,最后将香插进了香炉。
姜有礼又招呼:“你们也过来,给你们太爷爷太奶奶,爷爷奶奶上柱香。”
小辈们队伍更庞大。
第四代第五代男丁站成两排,在大伯的主持下。
都手捧三柱香,作了三次揖。
最后把香插进香炉。
姜宏志和姜宏远领着儿孙们,给介绍坟里里的四座坟头。
最上面两座是太爷爷太奶奶,下面两座是大爷爷大奶奶。
姜明月偷偷问她妈:“妈,那个小叔叔的妻姐为什么也让我叫婶婶?”
她妈也不知道,就问了一下孙梅。
“这个啊……”
孙梅偷偷摸摸的说:“他们是一家人。”
“一家人?”
姜明月妈妈不明白。
孙梅说:“冯雨姐姐和他们一起过呢。”
姜明月妈妈还是不明白:“有区别吗?”
孙梅有点挠头,这都不明白,干脆明说了:“冯雨姐姐也要和姜宁生个孩子。”
“啊……”
姜明月和她妈妈惊呆了:“还能这样?”
孙梅说:“她家情况比较特殊,冯雨姐姐不会说话,没打算结婚,咱们都是女人,女人一辈子不结婚,老了孤苦伶仃的怎么过啊,所以冯雨让她姐和姜宁生个孩子,一起过。”
姜明月一脸的呆滞,认知被颠覆。
她妈要好的多,最初的震惊过后,很快就理解了:“也是,女人总得有一个依靠,一辈子不嫁人太残忍了,这样也挺好,不过冯雨可真大气。”
孙梅就多说了一下:“她父母早年出车祸没了,是她姐打游戏挣钱供她读完大学,据说和姜宁处对象时就提了一个要求,要照顾她姐姐一辈子,别的什么都不要。”
姜明月妈妈说:“姜宁这么有钱,还要什么啊!”
孙梅笑出声来:“你不知道,姜宁那会刚回来,他说他在非洲当保安呢,大家都以为他混的不好,给介绍对象都被嫌弃,冯雨却看上了,这就是命。”
“这样啊!”
姜明月妈妈又惊讶,随即又感慨:“这真是命里有时终需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
孙梅点着头道:“是啊,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。”
姜明月妈妈又好奇:“姜宁有多少钱?”
孙梅道:“我也不知道,这种事人家又不告诉我,反正钱多的很,那两个农场一年挣好几个亿他都一分没拿走,在非洲还有金矿,在欧美澳洲买了好多农场。”
“听说姜宁会好几国语言,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,会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俄语,还会好几种非洲土语。”
“真厉害。”
“是挺这个的……”
孙梅竖了个大拇指:“所以说上大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,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成就,跟学历没关系,有能力的不上学也能功成名就,没能力的上了大学也是给人打工。”
姜明月妈妈点点头:“确实如此,不过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,上个大学,还能改变一下命运,不上大学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,所以还是要好好学习的。”
孙梅点了点头,也认可这个道理。
聊了几句,有人喊。
孙梅就赶紧去干活。
姜明月这才给她妈妈吐个槽:“妈,这是封建糟粕。”
她妈瞪她一眼:“你懂什么,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姜明月:“……”
几个堂哥们在干活,姜宁化身孩子头。
领着一群大小孩子玩闹。
他不太想干活,也没人叫他。
几个堂嫂子同样在忙活,也没有人叫冯雨干活。
不过冯雨比较自觉,和冯雪主动帮忙,没有脱离群众。
祭祀完后,煮了两只羊。
几十号人围桌而座,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家族的大小事。
三爷爷和三奶奶坐不住,被扶到房子里去休息。
姜甜甜玩累了,躺在姜宁怀里睡着了。
冯雨让把女儿送去车里睡觉。
姜宁不听,就抱着,也不敢乱动。
一直等到女儿睡醒,胳膊都麻了。
吃喝到下午四点半,烧完纸钱放完炮。
打道回府。
西疆人明天要回去,晚上还得吃一顿。
姜宁早就安排好了,在新城酒店摆了三桌,所有人又聚了一次。
这次比之前人更多,二姑一家和周爱国都来了。
吃到八点多才散场,各回各家。
回到别墅,陪着女儿玩了会。
冯雨给女儿装了奶瓶后,姜宁和冯雪就下楼睡觉了。
今天不想洗澡。
冯雪就接了一盆水,给他洗臭脚。
姜宁躺在床上,小腿耷拉在下面,脚放水盆里。
冯雪蹲在地上,给他搓洗着臭脚。
洗完脚又把袜子给洗了,最后冲个澡。
冯雪才裹着浴巾出来上了床。
半夜三点,忽然被电话吵醒。
姜宁打个哈欠,拿手机一看,姜爸打来的。
随手接了起来:“爸。”
姜有信说:“你三爷爷过世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宁懵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:“真的假的?”
姜有信没好气:“这种事情还能有假?”
姜宁又打了个哈欠:“没就没了,我先再睡会?”
姜有信想打人:“赶紧起来,将来我和你妈死了你再睡会?”
姜宁:“……”
那怎么能一样。
但还是爬起来,开灯穿衣服。
冯雪早被吵醒,迷迷糊糊望着他。
姜宁道:“三爷爷死了。”
冯雪睡意全消,也跟着爬了起来。
姜宁亲了下她额头:“你睡你的,不用管,我过去看看就行了。”
冯雪比划两下。
姜宁道:“没事儿,又不是我亲爷爷,我去就行了。”
冯雪就躺下了,但没急着睡。
直到看着他洗了把脸关灯出了门,才继续睡觉。
三爷爷和三奶奶今晚睡在二堂伯姜有义家。
姜宁离的最远,来的也最晚。
他过去时,亲哥堂哥已经全到了。
父辈们更是第一时间被通知到就赶了过来。
老实话说,姜宁对三爷爷那边是没什么感情的。
老话说一代亲,二代远,三代四代就拉倒。
能有什么感情。
过来也只是凑人头,站后面听长辈们议论。
西疆人也来了,本来打算明天回西疆。
结果碰上这种事情,肯定是走不掉了。
亲叔叔过世了,不人在也就罢了。
可人正好就在北安,怎么能走掉,除非以后不认北安的族亲。
三奶奶还在哭,什么主意都没了。
父辈们在商量身后之事。
这种事情孙子辈的插不上嘴,只能听吩咐。
大晚上的什么也做不了。
陪着熬到天亮,才开始联系殡葬公司、订寿房等等。
还要请道士安排冷柜等。
遗体得放到冰柜里,不然两天就得臭。
三爷爷有个小女儿,两口子都在西疆打工。
电话已经打了,据说连夜去赶火车了。
赶回来最快也得明天了。
姜宁三个姑妈过来,帮着给穿好衣服。
把人送到殡葬公司,放进了冷柜。
道士看了黄道吉日,定的是五天出殡。
要在殡葬公司停放四天。
姜宁没什么事,还不能回家,瞎转悠。
殡葬公司给提供一条龙服务,灵堂很快布置了起来。
姜宁三个姑妈跪在灵前哭丧。
老一辈观念里,生女儿最大的作用就是死了有人给哭丧。
实在没女儿的,还得花钱雇人哭。
所有人都在忙,冯雨也想来帮忙。
张玉兰不让来,认为殡葬公司这里不吉利。
孤魂野鬼太多,不吉利。
下午,孝衣做好了。
但凡是姓姜的,全都穿上白色的全身孝衣。
诸如周爱国这种外孙子,则给发一个蓝色孝帽戴上。
魏涛也穿着身孝衣。
姜宁就问姜爸:“魏涛不是姜家人,他一个孙女婿怎么也穿孝衣?”
姜有信说:“他们自己安排,你别管闲事。”
姜宁就不问了,反正又不是他亲爷爷。
大门口放了两排海绵垫。
全体姜家儿孙,拄着丧棒跪在大门口。
来人就给磕头,寥尽点孝心。
姜宏志和姜宏远以及他们的儿孙也都穿着孝衣,在门口跪着。
姜明和明凯还有点懵逼,没想到跟着回趟老家。
竟然会碰到这种事。
姜伟跪了一阵,就膝盖发疼跪不住了。
虽然下面有海绵垫,但腿也困啊。
姜泽太胖,跪下去都很困难。
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,看上去十分虔诚。
姜家是外来户,在北安繁衍不过五代。
平时还没什么,但遇到白事,就体现出家族的短板。
本地大族,遇到家里的老人过世,一堆族人在帮着发丧出殡。
姜宁人少,没多少族人帮衬。
什么都要自己忙活。
吃过晚饭,姜宁被大伯叫去外面问话。
姜有礼说:“你大伯想给冀城本家那边发请柬,你觉的怎样?”
姜宁无所谓道:“发就发呗!”
姜有礼解释道:“这不是个随便的事,你得重视下,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,而是两个家族间的交往,如果要邀请冀城本家,还得人亲自过去,你觉的要不要邀请?”
“嗯?”
姜宁有点不太明白:“你们决定就行,干嘛要问我?”
姜有礼干脆掰开了给他细说:“家族内部的事我们能做决定,但对外的事情,还得征求你的意见。你伯父他们想邀请冀城的本家,但人家未必会来。”
姜宁多少有点明白:“让我出面?”
姜有礼点头道:“是这意思,你现在是家族顶梁柱,冀城本家未必会给他们面子,但你出面邀请的话,冀城本家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姜宁就问:“大伯什么意思?”
姜有礼道:“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出面邀请一下,毕竟这也算是家族大事。”
姜宁点了点头:“那行,我打个电话吧!”
姜有礼道:“这种事情不能打电话通知,你得亲自去一趟。”
姜宁一愣:“还得我亲自跑一趟?”
姜有礼语重心长道:“两个家族的交往不是日常亲戚交往那么简单,咱们这一支离开冀城祖地太久了,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更是要慎重,打电话显的不尊重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