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第二次直播的疯狂
冲个澡，洗把脸，人生就能焕然一新！跨进门看见三十六强和花花的时候，脑子里出现了一句话：在你活着的时候，身边没有人在乎你，当你死了的时候，也没有几个人会记住你，除了身体的病痛，其他的痛苦都是情绪带给你的。
"告诉你们，我辞职了！今后不送外卖了！"
"你们俩今天都干嘛了？"
"主子！"三十六强用触须敲打着泡面桶，"今天我把隔壁小区的黄金蟑螂干趴下了！"
"黄金蟑螂？还有这个品种？"
"主子，哈哈，那也是只美洲大蠊，只是不小心被油漆给泼到了，颜色洗不掉了！"
我嗦着老坛酸菜面发意念："你打赢了有啥好处？"
"抢了它老婆！"
三十六强举起半粒花生米当奖杯，
"现在我是双阳路城中村的扛把子！"
花花从窗帘后面探出头："主子，我也打架了！我吃了俩流氓蟑螂！"
她搓着前肢比划，
"那俩货还想摸我的触须！"
"牛逼！"我竖起大拇指，"今晚直播给你加餐！"
三十六强窜到我脚边："主子，直播前能预支点辣油吗？"
我把泡面汤倒进瓶盖："省着点喝，这玩意比茅台还贵！"
我把纸片捏成个王冠戴在三十六强头上："今晚给你整个活，表演个蟑螂登基大典？"
"主子，啥是登基大典？有多少级的危险系数！？"
"就是庆祝你成为扛把子！"
花花玩着瓜子壳："主子，今晚能给我开美颜吗？上次直播，老看观众们问有没有开美颜！"
"来，你俩先练个新活。"
我撕开辣条包装袋，
"粉丝留言说要看蟑螂吃播ASMR。"
三十六强用前肢戳耳朵："啥是ASMR？"
"就是啃东西要带响！"
我打开手机播放吃播视频，
"看这个，这个人就个啃鸡爪都能有十万点赞！"
花花凑过来看了眼屏幕："这算什么！我啃墙皮能啃出野蜂飞舞的声效！"
说着就窜到发霉的墙角，墙灰扑簌簌往下掉，还真奏出段节奏。
"停下！"
我赶紧拦住她，
"你把房子啃塌了，咱都得睡大街！"
三十六强用触须卷起牙签："主子，要不我表演个蟑螂针灸？专治键盘侠！"
"你他妈是想扎死黑粉吧？"
我弹飞他的作案工具，
"今晚重点在吃播，在花花的排卵，我给你俩准备了豪华套餐。"
掏出从便利店顺的试吃装：过期三天的虾条、受潮的妙脆角、还有半包不知年月的跳跳糖。
花花用触须碰了碰跳跳糖："主子，这玩意会爆炸吗？"
"绝对比比爆炸还刺激！"
我倒了点在她背上，
"来，感受下人类的智慧！"
跳跳糖噼里啪啦炸开时，花花在桌上跳起了踢踏舞："卧槽卧槽！主子，救我，我屁股着火了！"
三十六强笑得打滚："哈哈哈哈，你像个触电的马桶刷！"
我趁机抓拍视频发抖音："家人们点点关注，今晚直播看蟑螂蹦迪！"
花花追着三十六强跑了八圈才消停："主子，我这能算工伤吗？三十六强还笑话人家！"
"行行，今晚的泡面汤都归你。"
我打开手机调试角度，
"等会你俩从镜头外爬进来，要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。"
三十六强用辣条油给自己触须打蜡："主子，要不要来段Freestyle？"
"强哥，你拉倒吧！"
花花翻了个蟑螂式白眼，
"今天在外面听你唱《孤勇者》，把楼下的野猫都招来了！"
我掏出迷你打光板："你们要注意表情管理！尤其是你三十六强，别老对着镜头抛媚眼！"
"主人，你们人类不都说要吸睛吗？"
三十六强摆出健美姿势，
"昨天有个ID叫'强哥的小娇妻'的给我刷了火箭！"
花花也继续提要求："主子，等会让我站C位！我能表演单翅旋转！"
"你俩给我消停！"
我捏住这对活宝，
"我们现在先预演下吃播流程，三十六强啃虾条，花花啃妙脆角，最后合体摆爱心。"
"合体？"
花花触须瞬间绷直，
"主子，我卖艺不卖身啊！而且，我们两个品种不同，尺寸不对！"
"想啥呢！"
我弹了她个脑瓜崩，
"用辣条摆爱心！"
三十六强压低声音阴恻恻地说："主子，能不能给我整个艺名？叫'双阳路彭于晏'怎么样？"
"我看你像双阳路臭豆腐！"
花花笑得六只脚都在砸地，
"你还是发霉的那种！"
我看了眼时间："最后五分钟！三十六强去补个妆，花花把你的卵鞘藏好了别穿帮！"
"得令！"
三十六强窜到镜子前，用我剃须刀上残留的剃须泡沫做了个莫西干头。
花花更绝，把墙灰抹成了眼影："主子，像不像烟熏妆？"
我望着这对活宝，直播间标题的炸响在我脑袋里："今晚就叫'蟑螂101出道夜'！
七点整，我用报纸遮住半张脸开播。
镜头刚对准三十六强，弹幕就炸了：
【蟑螂侠来了！】
【前排出售蟑螂耳环！】
【主播手好看，露脸就给你刷火箭！】
"家人们，"我掐着太监嗓，"想看小强跳什么舞？扣1机械舞，扣2女团舞，扣3广场舞！"
弹幕瞬间被"222"刷屏。
三十六强的触须抖了抖："主子，女团舞是啥？"
我脑补了段《gee》的旋律。
三十六强心领神会，用后腿直立，前肢摆出爱心形状，六条腿扭出波浪线。
弹幕疯狂滚动：
【我愿称这只蟑螂为大神，比我前女友会扭！】
【主播这蟑螂，伤害性不大，侮辱性极强！】
【建议主播一定要申遗！】
【刷火箭求跳钢管舞！】
花花顺着三十六强的节奏冲进镜头，用瓜子壳当扇子伴舞。
三十六强一个滑跪到她跟前，触须缠成了麻花辫。
【亲一个！】弹幕飘过十个火箭特效。
"亲你大爷！"
我意念刚传出去，三十六强已经撅起屁股对镜头放了个屁，还真崩出点碎渣。
【卧槽有内容！】
【这是我能看的吗，这是付费内容！】
【蟑螂放屁！生化武器！】
【蚌埠住了，绝绝子！】
第二环节是吃播。
我把泡面碎渣撒成三条杠："老铁们，双击屏幕，解锁暴风吸入！"
三十六强和花花瞬间化身扫地机器人，所过之处渣都不剩。
弹幕计数刷疯了：
【3秒清盘！】
【这速度比我男友分手还快】
【求蟑螂代吃服务】
【声控福利，再来亿遍！】
【天灵盖已起飞，脑浆沸腾！】
休息时间，花花用触须戳我手心："主子......要产卵了......"
我抓了把瓜子，摆成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迷宫。
花花爬到迷宫里，撅着屁股就要开始下蛋，弹幕炸成烟花：
【主播哥哥！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！】
【我艹，蟑螂界李佳琦！】
【重金求购蟑螂卵！】
【主播一定是三胎政策支持者！】
三十六强在旁边用触须挥舞着，让我当解说："家人们，注意看这个下蛋的角度，45度能够完美避开天敌......"
没有任何预兆，有条弹幕刷了二十个嘉年华：
【让蟑螂妈妈对着镜头说晚安！】
我的意念才到，花花立马就转身撅屁股，产卵器对准镜头比心。
礼物特效把手机屏幕卡成了PPT，我嗓子都喊劈了："感谢老板的航母！下蛋下蛋！继续下蛋！"
凌晨下播时，三十六强瘫在瓜子堆里："主子......我的触须抽筋了......"
花花抱着半粒花生打饱嗝："今晚生的卵......主子能让他们以后也直播吗......"
我数着后台的打赏金额，隐约听见王婶的声音在骂街："哪个缺德的养蟑螂！我家灶台都被搬空了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