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大宋收复西北地，郭靖连日赶山东

嘉定十二年（1219年）七月七日早上，兴庆府，晨雾未散，战场却早已沸腾。战鼓声、呐喊声、马嘶声混成一片，血与沙土搅在一起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气。

宋军的孟洪身先士卒，挥刀冲锋。他是孟珙的堂弟，久随军征战，勇猛无匹。眼看城门即破，他一马当先杀入敌阵。可就在这时，西夏皇帝李遵顼亲自上阵，银枪翻飞，与孟洪激战数十回合。一道寒光闪过，孟洪胸前破开一道血口，人从马背上翻下，重重倒地。

“孟洪！”郭靖怒喝，双目赤红，正欲冲出，却被黄蓉一把拉住：“靖哥哥，冷静！”

就在宋军士气一时受挫的当口，远处尘土飞扬，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兵疾驰而来，为首之人，银甲金盔，背后一面大旗，上书“岳”字。那人高声喊道：“宋军将士听令——岳靖奉旨增援！今日誓灭西夏！”

郭靖闻言心头一震：“岳靖？莫非是岳武穆之后？”

那骑兵已杀入西夏阵中，枪如游龙，势不可挡。敌军闻其名，胆寒三分。岳靖直取李遵顼，长枪一挑，李遵顼仓促格挡，战马嘶鸣，银枪脱手。岳靖喝道：“李遵顼，你还有何话可说？”

李遵顼面如死灰：“岳家……果然不世出……”话未落音，枪尖已破喉而入。西夏皇帝，当场毙命。

少顷，西夏大营大乱，士兵丢盔弃甲，宰相陈文急忙率文武百官出城，手持降表，跪于郭靖、岳靖等人阵前：“大宋诸公，西夏愿降。自今而后，归入大宋版图，永为臣服，愿得免百姓涂炭。”

郭靖走上前，将陈文扶起，缓声道：“陈相，若你等真心归附，我大宋自不会赶尽杀绝。只是天下有天下之法，需立下约誓。”

岳靖点头：“条约需明文，西夏归入大宋，保留地方治理权，撤去边防兵马，凡宋军所至，一律听令。”

李寻欢接过纸笔，黄蓉执笔起草条约，条约内容简明直白：

一、西夏归入大宋，成为行省；

二、西夏百姓与宋民同等对待，不得骚扰；

三、西夏军队缴械，编入宋军防务；

四、宋朝赦免西夏降臣降将，允许地方安抚；

五、此役之后，西北不再有战事。

陈文泪流满面：“诸公，这天下，百姓才是最苦的。今日能得一线生机，实是西夏之幸。”

兴庆府内，原本惊恐的百姓走出家门，望着城墙上的宋军，不少人竟自发下跪：“大宋……终于来了……”有人放声痛哭，有人高喊“万岁”，更多的人只是紧紧搂住家人，仿佛劫后余生。

黄蓉低声对郭靖道：“靖哥哥，你听见了吗？他们……也曾是宋人。”

郭靖目光复杂：“是啊，他们的血脉，本就是中原之流。”

岳靖翻身下马，与郭靖握手：“郭大侠，幸会。我岳家几代人，誓要光复中原、复兴华夏。今日，终于迈出一步。”

郭靖微微一笑：“岳将军，这一步，不是终点，而是开始。”

李寻欢、阿泰尔、西门吹雪站在一旁，望着城头上重新升起的大宋旗帜，眼神都有些动容。

夕阳西下，兴庆府换上了新的旗帜。郭靖和黄蓉并肩而立，听着百姓逐渐安定下来的喧嚣声。

“靖哥哥，我们的路，还很长啊。”

郭靖握住她的手：“蓉儿，只要你在，再长的路，我都走得下去。”

嘉定十二年（1219年）七月八日，兴庆府晨光洒落在破败的城墙上，宋军与西夏降军正在收拾战后残局。郭靖、黄蓉、李寻欢、西门吹雪、阿泰尔、岳靖等人聚在一起，准备启程北上，与辛弃疾汇合，继续北伐金国。

孟珙整理好军务，走到众人前，抱拳道：“多谢各位同袍携手，今日能有此局面，诸位功不可没。只是北方战事未平，各位还需一路小心。”

郭靖正要开口，忽然见孟珙脸色煞白，身体一个踉跄，重重倒在地上。众人大惊，黄蓉急忙上前探脉，脸色瞬间惨白：“是过劳……孟将军这几日未曾合眼，一直亲自统筹粮草、调度军务，如今战事方息，他……熬不过去了。”

岳靖上前，跪在孟珙身前，眼眶泛红：“孟将军，您放心，岳靖在此，一定继承你的志向，继续北伐，驱逐金贼！”

孟珙已无力开口，只是微微一笑，嘴唇颤动了几下，终是闭上双眼。众人肃立，默哀良久。

七月十三日，山东地区，齐鲁大地。

辛弃疾率主力大军已攻至济南外围，与完颜宗绪、杨康、源义经等人对峙。完颜宗绪，金国宗室，足智多谋；杨康熟悉宋军布阵，更知郭靖、黄蓉的性格；而源义经，杨康的师傅，轻功与剑法皆是一绝。

郭靖、黄蓉、岳靖、李寻欢、西门吹雪等人率军抵达，与辛弃疾会合。城下旌旗招展，箭矢如雨，双方陷入混战。

辛弃疾策马而来，脸色肃穆：“郭兄，岳将军，你们来的正好！完颜宗绪坐镇济南，杨康与源义经分守左右翼，想一举拿下，恐怕不易。”

岳靖沉声道：“此战若胜，北伐之路将顺畅三分，若败，则将前功尽弃。”

郭靖望着城头的完颜宗绪，眼神坚毅：“诸位，将生死置之度外吧。”

战鼓擂响，宋军分三路进攻。郭靖、岳靖率中军直攻城门；辛弃疾率左军牵制源义经；李寻欢、西门吹雪率右军牵制杨康。黄蓉坐镇中军指挥，阿泰尔潜入敌后，准备刺杀金国重要将领。

源义经一袭白衣，立于城头，手持长刀，刀光闪动如雪。他轻功绝顶，一跃数丈，穿梭于战场，辛弃疾几次派人围剿，皆被他轻巧闪开。

杨康在右翼调度金军，冷笑道：“郭靖果然来了，可惜，我对他再熟悉不过。”

完颜宗绪立于城楼之上，沉着冷静，命弓弩手不停倾泻箭雨，令宋军难以逼近。

傍晚时分，宋军付出巨大代价，仍未能攻破城池。辛弃疾下令鸣金收兵，城头上的金军亦随之停止攻击。

夜幕降临，营帐中，郭靖、辛弃疾、岳靖、李寻欢等人聚首商议。黄蓉铺开地图：“源义经的轻功与剑法，让左翼几乎无法突破；杨康手段老辣，右翼同样受制；中路则被完颜宗绪用重兵死守。”

岳靖握紧拳头：“明日一战，必须速战速决，否则我们会被消耗殆尽。”

郭靖点头：“今夜派阿泰尔潜入敌营，寻找破绽；李兄、西门兄，明日主攻右翼，务必吸引杨康注意；辛兄、岳兄，集中中军主力准备决战。”

众人一一领命，各自散去。

夜色中，郭靖走到营外，望着遥远的济南城灯火，黄蓉悄然走到他身边：“靖哥哥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想孟将军，也想黄河以北的百姓。”郭靖叹息，“这一战之后，也许我们离收复中原更近一步了。”

黄蓉挽住他的手：“靖哥哥，无论如何，我都和你一起。”

郭靖微笑：“蓉儿，有你在，便是我最大的底气。”

远处，阿泰尔已悄然消失在夜色中，向敌营深处潜行。明日，生死一战即将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