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架
“死小子,不认识我了吗,难道……我变了?”莎对着电话,依然笑着说话,打破了我们对视的宁静。说完后她用右手手指梳理了下放在肩前的黑色长发,又把手机放在额头前,挡着她的左侧脸,像是在沉思什么,有点古灵精怪的感觉……!
“是变了,变得更美了!”我微微的笑着看着对面的她对着电话说道。
“美女”,这个在男人心中最美的词语,它随时随地都在吸引着我们!我和莎隔着两排坐椅,就像牛郎和织女隔着银河一样站在那里打电话时,周围有无数的眼光在投向我们,更确切的说,是投向她,投向这位我心中最美的女孩!莎一直是美的,今天的她也一样,披着黑色及腰长发,雪白的肌肤,漂亮的面貌,身上穿着修身的长装羽绒服外套,未拉上拉链,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紧身T恤,再配上脖子上黑白条纹的丝巾,在人群中,完美性感,别具一格,犹如在一遍绿色莲叶中的一支白色莲花,亭亭玉立!我想,如果我是旁观者,我也会停止观看周围的一切事物来注视国色天香般的她!
“呵呵!等了很久了吧,我看到你在那都睡着了!”
“是很久,你的四十分钟变成了四个钟,能不久吗?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睡?”我说。
“我是故意的,我说过,我不是一般的女孩,我的性格与我的外貌是呈反比的,知道吗?所以叫你不要随便的喜欢我,话说过来,如果你今天没等我,你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,因为我不喜欢别人不守信用的!还有,我一进门就看到你,我还在你的旁边坐了一会,我想让你多睡一会,所以没叫醒你,坐远一点,看一下你还能不能认识我。”她把头歪着说道。
我在头脑里在偷偷的想一个问题,这种信用叫何等信用,是谁没信用,从40分钟等到4个钟?如果还没来,我不是要等四十个钟才叫信用!
“美女,好,我等你四个钟这个问题我就不跟你计较,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你为什么要叫我死小子?”这个是我在心里沉积很久的问题,我很想知道有何意义。
“这是……秘密!”她笑得有点恶搞的说。
听到她说秘密,我几乎懵住了,连这都是秘密,我急切的说:“为什么女人都有秘密?为什么女人都总爱说秘密?这是你们女人的专利,还是你们女人与生俱来天性!那你这个秘密什么时候能过期呢?”
“秘密还有生产日期吗?,有的话,你等着好了。”
“死女人!”我故意瞪了下眼,声音大一点的说道。
“你骂我是吧!”
“没有,我是在叫你呀。”
“你干吗叫我死女人呀,那么难听!”
“嘻!这是我的秘密哦!”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或许这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一个代名词,它能够更好与死小子对称,就算是平衡我的心理!既然她说她是秘密,那我自然也是秘密!
“秘密?你故意针对我是吧,死小子,你找死是吧!”她说话时语气变得坚硬,脸上表情也瞬间变了,变得有点冷,那双大大的双眼也瞪着我,令人真有点害怕!她或许真如她所说的,她的性格与她的长相是相对的,漂亮的外貌里面有着一个非常的灵魂!
“没……有那个意思,男人也可以有秘密的呀!你如果真的想来杀我,那就过来吧,我等着你!”我含蓄的笑了下,轻轻的说道。
话刚说完,她把手机(翻盖手机)合拢,拉着箱子从椅子里边的走道走过来,边走眼神边盯着我,好像在防止我跑掉一样。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我,我并没有体现出半点害怕,只是心跳随着她的步伐在一点一点的加快,那种感觉和第一次见她是一样的,美好,惊奇,还带有点小小激动,我的脑袋里正笼罩在贝多芬《致爱丽丝》这首感动的旋律中!
走到跟前,她伸出手,我眼睛眨了一下,我以为她真有那么野蛮,会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一个只见第二次的男孩。她把手慢慢放下伸到我的左手边,拿起我的手机:“你一直挂着它呀!”
“嗯,后面还贴有你的大头贴!这样就可以永远感觉你在我的身边。”我说。
她在听我说话时,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的双眼,好像她眼神的背后又有秘密,我读不懂,至少我现在还读不懂!
“你脸上怎么有好几处伤疤?”
“摔的。”
“当我是小孩呀!这像打架打的,你跟别人打架了”莎声音微大的说。
“没有?”我话刚说完,莎把手机放在我手上,面无表情的把头转向另一边。
看到她这样,我不得不告诉她:“大美女,好了,好了,是打架打的,我不是故意打架,我把经过告诉你好吧。”
莎好像同意了我的话,微微的回眸一笑,我给她拉着箱子走出机场,走在她身后,慢慢把那天打架的事告诉她!
打架那天是元宵节前两天(也就是金兄回来第二天),因为还是春节期间,所以老板还算仁慈,春节这几天都让我们提前四个钟下班。搞完卫生后,我们三个约好去夜市玩,他们两个肯定也不会忘记带家眷,所以玲和溪也来了。我们没有去上网,而是去夜市旁的一处旱冰场溜冰。
她们两个还是像过年一样,穿得花枝招展的,很漂亮!不知道怎么的,我感觉今晚我又像是多余的,因为他(她)们,不,因为我,身边还没有一个像他们有偎依的人!
买了票进去后,或许是因为快元宵节又快是情人节,里面黑麻麻的一片,人特别多,年龄都是与我们差不了多远,但他们不管男女打扮都是非主流型的,很特别。今晚的气氛也很特别,溜冰场几个大音响不在放英文歌,都放轻音乐,场顶上平时特亮的大灯也都关掉了,改用无数闪烁的彩灯照着,让场上看上去一明一暗的,感觉很诡异很神秘也很浪漫!
我们三个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溜冰,所以,我们三个男孩子的的溜冰技巧都无与伦比的烂,所以我们只有绕着溜冰场最外围最黑的地方左躲右闪的移动着。而她们两个,相比我们,要好很多,更何况她们是女孩子,学起来比较容易,因为美女出场都会吸引着男式们的眼球,男式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带着她们溜!
而这次发生的事情也是出在这上面……。
在溜冰场溜了一个多钟后,我们几个男孩子有点吃不消,就跑到流冰场外吸烟区抽着烟聊着天。看来自己的女人自己会看好,勇在抽烟时一直盯着场上的玲,面部表情还有点紧张,顾虑重重的感觉,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,他只说:“牵着玲的手溜冰的男孩子好帅”!听他这样说,我们都笑了起来,还开着玩笑说:这次勇麻烦了,美女要跟着帅哥跑了!尽管勇也笑了,但他笑得是那么的假!
彩灯一直在闪烁,越晚人越来越多,而且美女居多,以前我总想,深圳的美女都在哪?现在我知道了,原来都在这里,这里是否是除dj后,又一处值得聚集狂欢沸沸扬扬的地方,这种气氛,在其它地方很难找到!
勇和金兄又回到场上,我依然坐在那里,一个人无聊着。过了一会,溪滑到我的身边,瞪了我一眼,拉着我的手腕,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一个弯成一个圈的荧光棒戴在我的手上,在我的耳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:“等一下,我们好找你”,然后又回到场上去了!(其实,即便我戴着它,在人群中,她依然很难找到我,因为场上多数人都有抢到主持人扔出的荧光棒)
我还是一个人在那玩手机,听歌,在那抽完第三支烟时,溜冰场的左角地方一下子围了一群人。我滑了过去,因为太黑太吵,直到我走近才发现,是勇和金兄在和三个男孩子打架,玲也坐在地上按着腿上,更奇怪的是,打架那三个男的中,有一个就是牵玲溜冰的那个人。我管不了那么多,我也没有去多想那么多,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胆,我插进围观人群,握着拳头就对着那个把勇按在地上的男孩头上猛打了,可能他有种被偷袭的感觉,没注意到,在出第五拳时,他已经抱住头睡在地上乱动。那个拉着玲的手溜冰的那个男孩子本来在和另一个一起揍金兄的,在看到我把他的朋友放到,他一下子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地,对着我的脸就是几拳,我不知道被揍了几拳时,在地上的勇爬起来拉住了他,在那相互拉扯,我也慢慢从剧烈的疼痛中回过神,我一把抱住他的腿,向后用力把他拖倒趴在地上,勇像有怨气一样,起身用脚上的溜冰鞋狠狠的踩他的背和踢他的腰,后来他又爬起来扯住我们的衣服撕打。金兄真是一匹黑马,分开一个后,他对付另一个完全没问题,几下就搞定了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,我们就这样在那里打成一团,乱糟糟的。10多分钟后,本该轮守的四个保安,可能以为在春节没什么事,都跑出去吃宵夜了,直到前台给他们打电话,他们从外面冲了回来,因为比较高大,四个几下用力把我们分开,还恶狠狠扯住我们的衣领的大声吼了我们,只差没有动手!
最后结果,每个人罚了一百块钱才离开。在路上时,我和勇金兄带着伤相互肩并肩平排着,一瘸一瘸的走着,溪也在侧边护着玲,也是一瘸一瘸的,我们几个很像喝了酒的人,或许更像越狱的逃犯或打完战的战士,狼狈不堪!尽管疼痛依旧,但我们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,好像我们是去参加了什么派对一样!这种快乐来自哪里?来自……我们纯朴真实的“友谊”!
开始我总以为是勇嫉妒加恨,先出手打了别人,其实不然,事实是那个拉玲手那个男孩子,在拉着玲溜滑时,把玲摔倒在地,勇看到后,情急之下跑过去把他推开,结果,他的两个朋友就无理的扑上来揍勇,然后金兄就上,他们就相互疯打了起来,直到后来我发现参与。
后来勇感慨的说:能够在面对困难危险时,不顾一切帮住他救他,他永生不会忘记,一生中就交我们两个朋友就够了……!
“如果刚刚你们不帮我,我会变成什么样!”
“不知道,有可能认不出来了吧!”
“可能,可能明年清明节会去看你!”
“现在还是春节,不要说不吉利的好不!”
“好,会去看你的!”
“你还说……!”
“…嘻…!”
我们走到天桥上,站在那里,我给莎说完整个经过,她大笑了起来,然后说:“你们几个太好玩了,很像小孩子,但你胆子满大的!”
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,她双手握着栏杆,转过头望着远方,寒风一阵阵吹起她长长的秀发和围巾,她很像一个下凡的仙女!天桥下的汽车川流不息,像一条巨大的银河,我们就像牛郎和织女,经过数日,终于又相见了!可时间是短暂的。她接了一个电话,她说要打车走了,有空再见。走时,她把笑容收了回去,微微的留下一句话:“死小子,你有点驼背,以后不要再驼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