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鱼焕的题!

第115章 鱼焕的题!

这就解开了?

好家伙!

他们都没有想到,梗王殿下还有这一等绝活???

鱼幼薇盯着地上那行鬼画符般的算式,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紧。

她自幼随父研习《九章算术》,自诩天下数术难逃其掌,可梗王写的【÷】符号活像被腰斩的蚯蚓,看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“就这?”

她黛眉一蹙,不服气地问道,“殿下可知《张邱建算经》里的百鸡问题?”

李玄戈闻言,一屁股坐下:“不就是公鸡五文一只,母鸡三文,小鸡三只一文钱,百文买百鸡嘛?这题本王用脚趾头都能解!”

“没错,就是这一题。”

鱼幼薇冷笑一声,素手在石案上叩出韵律:“今有鸡翁一值钱五,鸡母一值钱三,鸡雏三值钱一,凡百钱买鸡百只,问鸡翁、母、雏各几何?”

“这东西不就是多元一次方程组吗?”

李玄戈的脸上,露出了一抹笑意,“设公鸡x只,母鸡y只,小鸡z只……”

鱼幼薇的脸一黑:“本小姐听不懂的东西,都不算!”

“那换个雅致的!”

李玄戈反手画了三个王八壳,分别标上“天”、“地”、“人”:“天壳表公鸡,地壳表母鸡,人壳代表三只小鸡,而百钱买百鸡,实则四组解!”

“第一解……”

他开始用鹅卵石摆阵,“天壳四只花二十文,地壳十八只花五十四文,人壳七十八只花二十六文,共百鸡百文!”

鱼幼薇的脸色一变。

王八羔子居然一下子就解开了?

难不成他真记得《张邱建算经》里的正解?

“第二解……”

李玄戈随之继续说道,“天壳八只!地壳十一只!人壳的小鸡一共七十八只,肉质最嫩,裹上面粉油炸隔壁小孩都馋哭!”

对!

都对了!

这二解也对!

“殿下可知何为‘大衍求一术’?”

鱼幼薇没有继续让李玄戈解第三个方案,反而又问,“若解不出《孙子算经》物不知数,休想踏入私塾半步!”

李玄戈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
“小薇薇,秦九韶算法听过没?”

“今有物不知其数,三三数之余二,五五数之余三,七七数之余二……”

“解为二十三!”

鱼幼薇霞飞双颊,急忙挣脱开了李玄戈的大手。

她万万没有想到……

王八羔子竟真的用《数书九章》破了她的杀招!

“不过嘛……”

李玄戈冷不丁贴近她耳垂,“若小薇薇肯穿兔耳襦裙教算学,本王倒可以把天元术编成童谣……”

“铮——”

惊鸿剑气掀翻三块地砖,公孙明月拎着李玄戈后领往池边拖。

“本姑娘先赐教‘流体力学’,劳烦殿下演示锦鲤跃龙门!”

说完。

他已经被丢入了锦鲤池中……

等他冒出头的时候,吐出了一片水:“我靠,姐姐这是谋杀亲夫啊!”

“哼!”

公孙明月冷哼了一声,但鱼幼薇却惊醒了过来,面色紧绷了起来,问道:“你说的天元术编成童谣,是什么情况?”

李玄戈浑身湿漉漉地从锦鲤池里爬出来,随手捞了一条扑腾的黄金鲤当话筒:“来来来!本王现场教学,三岁稚童都能学会的天元术童谣!”

他甩了甩发梢的水珠,张口就来。

“一二三四五,算筹排排舞!”

“天元立个杆,地元打个鼓!”

“未知数,叫元宝!”

“左跳加,右跳少!”

“鸡兔同笼别犯愁,先揪耳朵再数脚!”

“三三余二加个三,五五余三添个五!”

“七七数到月亮圆,答案藏在裤衩边!”

鱼幼薇听得娇躯发颤……

嗯。

不是激动,而是愤怒:“裤、裤衩边???”

“押韵嘛!”

李玄戈顺手把黄金鲤放回池子里,“就像阿紫尿床画地图,总得找个参照物不是?”

公孙明月的脸色更黑了。

“你管这叫童谣?怡红院窑姐唱十八摸都比这雅致!”

“姐姐别急啊!”

李玄戈朝千户喊了一声,“重点在后头,千户你去拿一个算盘来,本王要给他们露一手绝活!”

“好嘞!”

千户一听,屁颠屁颠而去。

望着李玄戈那一脸认真的样子,两女一脸诧异。

难不成……

这一个王八羔子认真了,准备给他们弄一个真童谣出来?

但很快。

她们才明白自己大意了……

当千户拿来算盘时。

李玄戈便用手指噼里啪啦拨动算珠,扯着破锣嗓子嚎。

“勾三股四弦五长,三角恋爱最难防!”

“圆周率啊三点一,多喝热水少生气!”

“九宫格,填数字,横竖斜着都要齐!”

“谁若算错这道题,罚他亲亲小阿紫!”

“噗——!”

屋檐上偷听的夏玲珑,差一点从房梁上摔下去。

鱼幼薇已经气得发抖:“我爹爹若听见你说的这些,非得气死!”

“不能气,然他多喝热水!”

李玄戈一脚踏上石案,“昨日本王在西街试唱的时候,卖炊饼的刘瘸子当场解出西域商队的关税账!”

仿佛印证他的话,墙外突然传来稚童合唱:“勾三股四弦五长,隔壁老王翻院墙……”

公孙明月震惊了:“你还真不干人事,教小孩唱这个?”

“还真教了!”

李玄戈点头如捣蒜,“本王这儿还有另外一套,比如……七七四十九,扭胯要持久;五五二十五,摆臀像擂鼓……”

“够了!!!”

鱼幼薇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李玄戈,“家父明日在京城的思悔私塾,殿下若有胆就带着你的那些破玩意来!”

说完。

她离开了!

她要回去跟自己的父亲说一说此事!

结果……

回到府上,鱼幼薇将这些“童谣”告诉了鱼焕时,这一位老丈人的表情僵住了:“你说什么,这是八殿下弄出来的?”

“没错!”

鱼幼薇有点儿无奈,“好好的一个东西,居然唱成了那种东西……”

“不。”

鱼焕眉头一皱,冷不丁打断了鱼幼薇的声音,“他的这些歌谣中虽然混不吝,但其中是有一点东西的。”

“啊?”

鱼幼薇懵了,“父亲,您没听错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鱼焕摇了摇头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既然明日他要过来,那就让他来吧!”

鱼幼薇:“???”

她真担心父亲大病初愈,病糊涂了。

自己的那一个未婚夫,所传唱出来的这些东西,怎么听都很无耻啊……

……

翌日。

李玄戈早早就起来练功。

等打完了三轮太极后,才匆匆吃了早饭,随后便来到了思悔私塾。

思悔私塾坐落在城东槐柳巷,青瓦白墙间漏出几缕檀香。

他刚跨过掉漆的门槛,就听见里头传来鱼焕中气十足的训斥:“昨日的《九章》第三题,竟有人答‘鸡兔同笼需先炖汤’!老夫的戒尺今日定要开开荤!”

吼?

能吼人?

那说明精气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!

他进来的时候。

发现堂内摆着二十张柏木案几,学子们鹌鹑似的缩着脖子。

最前排的胖学子衣襟上还沾着酱肘子油渍,案头《孙子算经》被啃出个月牙缺口……

敢情是把书当炊饼啃了?

李玄戈扫了一圈,随后猫腰溜到后排空位。

鱼焕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继续说着教诲的事情。

这些时日,他早朝去得比较少,都在休养,所以便来私塾。

结果万万没有想到……

来了私塾,差一点将好转的肺痨给气回来!

孺子不可教也啊!

李玄戈坐下后,左侧的一个瘦子朝他挤眉弄眼着:“哥们,看你面生,又专门给你添新桌椅,是新来的吗?”

“是啊!”

李玄戈瞅了一眼案头上的书籍,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。

瘦子笑嘻嘻的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叫夏地隆,你叫什么?”

“我叫李……”

李玄戈下意识地想回答,但随之编了一个名字,“李王梗,不过你说你叫……夏地隆?”

夏地隆!

那不是夏玲珑的亲弟弟?

靠!

居然来这儿上课?

等等……

这四周的学子,不会都是高官子嗣吧?

不过想想也是。

若不是来这儿的话,估计其他私塾也没人镇得住这些人啊……

“是不是很难听?”夏地隆开始吐槽了起来,“我祖父说本来要给我取名叫夏天龙,但天是天子的意思,龙是皇上的意思,就给我改成了地隆了。”

“噗……”

李玄戈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出了鹅叫声。

奶奶的!

夏仲也是一个人才!

居然还能这样取名的???

“李玄戈!”

鱼焕的惩戒被打断,眉头一皱的望来,“你笑什么?”

“夫子!”

不等李玄戈说话,夏地隆举手喊道,“他叫李王梗,不叫李玄戈!”

鱼焕:“???”

李王梗?

这个王八蛋刚坐下,就开始骗人了?

他的脸一黑:“他是梗王殿下!”

梗王殿下?

八殿下!

李玄戈!

全场的人一惊,纷纷脸色大变。

我靠!

“新学生”居然是梗王殿下???

夏地隆更是懵了。

因为他记得……

梗王殿下不就是自己阿姊的未婚夫吗???

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,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!

李玄戈摸了摸鼻子:“逗小孩呢,岳父大人好啊!”

夏地隆:“???”

不是……

自己咋就变成小孩了?

正当他要跟李玄戈理论理论的时候……

鱼焕已经没好气地说道:“听幼薇说,你想借用老夫的私塾开一门新课程?”

“没错。”

李玄戈挺直了腰杆,笑嘻嘻的说道,“大乾文武盛行,但数理化也很重要,那是能够改变一个国家基础的东西,而基础就得从娃娃抓起,您说是不是?”

“没错。”

鱼焕抚摸着自己的胡须,轻轻点头,“老夫也已经听了幼薇说你算的那些东西了,老夫可以答应你的请求。”

李玄戈眼神一亮:“真的???”

“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
鱼焕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前提是你需要经过老夫的三关考验。”

“请说!”

李玄戈也不浪费时间。

鱼焕沉吟了一声,才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
“既然你提到了‘数理化’。”

“那老夫先考考你一下算术。”

李玄戈一听,知道有戏,便顺势起身,躬身一拜:“请岳父大人赐教!”

鱼焕深吸了一口气,将题目念了出来。

“今有黄白二色金,各重一斤,共直钱一十万贯!”

“先置金七两,银九两,共直钱四万六千贯!”

“又置金九两,银七两,共直钱四万九千贯!”

“问金、银每两价各几何?”

嘶——

四周的学生倒吸了一口气,脑子里面嗡嗡响。

哪怕是他们天天在这儿学,愣是没听懂这一道题。

硬要形容的话……

如同天书!

梗王殿下能解吗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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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王饶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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