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5:你们可以出来了

155:你们可以出来了

龙玄脸色一沉,很想立刻走人,可屋内的老家伙又传来气死人的声音,“你想离开,老夫不会阻拦,只是你答应老夫的,要帮老夫洗衣服、烧菜做饭,劈柴烧水,才短短几个月,怎么,想放弃是不是?看来,老夫答应你的,也不做数了。”

暗影愣了愣,走也不是,留也不对,眼看门主脸色越来越阴郁,不禁暗自替屋内的老家伙捏一把冷汗。

“你们先去备船,本座马上到。”龙玄深深吸口气,吩咐完暗影后,便朝屋内而去。

“好。”项拓夜点头,同样夹了几样菜与肉给她,陪她一块用餐。

他好怀念这样的瑶儿,好想念以前那个整天对他笑的瑶儿。

“别站着,坐下来吃饭。”

白心瑶靠在他枕边,悬在眼角上的泪水失控地坠落,滴在项拓夜绣枕上,她伸出颤抖的手,轻抚他熟睡的脸庞,尽管有千千万万个不舍,她还是逼自己起身,逼自己下床穿好衣裳。

两名暗影相互对望,对于龙玄的听令感到深深的讶异,龙玄入屋,屋内的老家伙又发话了,“小伙子,今日的菜烧清淡些,盐巴别加那么多,你当老夫的嘴巴是海啊!”

一阵酣畅淋漓的男欢女爱之后,项拓夜已经沉沉睡去,今晚的他,睡得比以往沉,就连白心瑶动手将腰身上的手臂拉开时,他也没醒来。

原以为项拓漓会来这里接她,没想到是派了下人过来接,莫非,欢儿在府里出事了,所以项拓漓走不开?

“夫君,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,不管我做了什么,凤鸾宫的人都不知情,我身上的香料也不是宫女给的,是我自己入宫前偷偷买来的,他们全都不知情,还有拓漓,希望你别怪罪于他们,若恨,真能让你比较快乐,那么你就恨我,一切都是我的主意。夫君……如果香料无法将你这个鬼王迷昏,也请你装晕好不好?瑶儿在你面前失败了这么多次,这一次,就请你成全我,放我离开。夫君……我爱你。”

“带皇上到大厅上等着,本王马上到。”项拓漓吩咐,随即转身命了管家,“你去安排几批人马,把整个府邸全找一遍,任何出口必须派人守着,不许任何人出府,特别是皇后与公主。”

“别再提欢儿了。”项拓夜近乎咬牙,冰冷的温度一点一滴爬上他英俊的脸庞。

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三弟,可他舍不得白心瑶难过痛苦,更舍不得她因为女儿而绝食,要是让她见见欢儿,能稍微找回以前那个白心瑶,那么今晚的一切,也就值得了。

秋水有些不放心,白心瑶给了她眼神,这才不安的退出殿外。

白心瑶来到一旁的柜子,将压在衣服最底下的信拿了出来,接着回到床榻边,把昨晚写好的信放在他枕边。

秋水见皇后娘娘红了眼眶,吓得连忙问着:“娘娘,是不是奴婢弄疼你了?”

她起身,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似的,跨坐在项拓夜腿上,双臂环上他,将自己紧紧贴在丈夫身上,让她身上的温度与气息包裹她。

槿王妃?!

欢儿看到许久不见的妈咪,泪水落得更凶猛,“妈咪坏坏!不要欢儿了,坏坏……”

其实他也不是非要白心瑶遵守皇宫规矩,只是白心瑶今晚的打扮,让他觉得瑶儿与他开始有了距离,那种距离感就像是,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而他,只是民间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小姑娘,两人间的距离很大也很远,甚至有了几分陌生感。

他一愣,接着发话,“都退下。”

白心瑶起身,这时欢儿立即爬下椅子,紧紧抱住母亲的腿,“欢儿也要便便。”她才不要与妈咪分开。

“希望如此。”项拓漓整个思绪全乱了,只希望白心瑶还留在茅厕,说完,他抬腿往茅厕方向前进。

原本还在生气的项拓夜一震,显然让白心瑶的举动给吓到了,他愣愣看着她,瑶儿身上的味道很香,让他不由自主多闻了几下,她内心的痛与孤单,他能感受到,也能体会,突然,双臂一抬,将她整个人抱起,大步流星地朝寝房而去。

“大胆,我们南漾国的马车,你们也敢放肆。”这时,另一方传来使者斥喝声。

项拓夜愣愣看着她,有多久了,自从两人为了殉葬的事大吵开始,白心瑶已经两个月未曾笑过了,眼前这个笑容,仿佛两人又回到以前,回到那个只有甜蜜没有争执,只有幸福没有吵架的时光里。

项欢听不懂母亲的话,见母亲落泪,她赶紧伸手替妈咪擦泪。

长这么大,他也没带过小孩,这个混帐项拓夜,居然将这么难搞的项欢丢给他,这笔帐,他改天会找他算的。

以前一家三口是多么甜蜜,多么幸福,如今,她却得在丈夫与女儿间做出选择。

项拓夜整颗心发烫着,突然抬手捧起她的脸颊,俯下上半身,深深吻住她,白心瑶浑身一僵,却也没有推开他,灵活的长舌动作急切地探入她的领域,轻而易举地攫住领域中软舌,熟悉的檀香味伴随着他给的疯狂,一点一滴沁入她的肌肤,使她整个身开始发烫。

“哼,你们皇上说查就查,知不知道马车里是谁,是我们南漾国的槿王妃……”南漾国使者冷嗤一声,就是不想给他们检查。

白心瑶扯唇笑了笑,也替自己盛汤,然后夹了几块肉与菜,递到项拓夜的盘中,“今晚,咱们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,好好吃一顿饭,好不好?”

管家一愣,脱口而道:“爷,皇后娘娘与小公主不是在茅厕。”
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欢公主不久前大吵大闹,不管奶娘怎么安抚,就是不肯歇停,所以我们爷暂时走不开,娘娘,外头天冷,还是赶紧上马车,车内暖和着,爷跟小公主已经在府里等着娘娘了。”婢女恭敬说着,虽然白心瑶要她别多礼,可她当了这几多年的下人,根本改不了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项拓夜很快就来到凤鸾宫,一入门便见到白心瑶坐在桌旁,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步是宫廷服,而是普通的衣裳。

项拓夜死死瞪着信上的内容,她一笔一画,字迹铿铿有力,仿佛代表着她的决心,然,信上也有几处沾了一些泪水,又暴露出她内心的脆弱与挣扎。

地道通往宫外的某条胡同,白心瑶出了洞口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等候的马车,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前靠去,直到马车旁的小ㄚ头发现她的踪迹,连忙奔来,“奴婢见过皇后娘娘,给娘娘请安。”

“宫里有宫里的规矩,你该穿皇后的衣服。”项拓夜来到她身旁,居高临下看着她平淡的小脸,他伸手,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脑袋,贪婪索闻她身上的香味,“去换回来。”

不,她不要回宫,她再也不要与欢儿分开了。

白心瑶望着铜子,透过镜子的反射清楚看到秋水脸上的心疼,她垂眸,浓密的长睫毛遮掩了她眸中的复杂,伸手抓起桌上的梳子,淡淡一问,“皇上到了吗?”

“夫君,瑶儿又做了让你生气的事,说实在的,我没有把握涂在身上的香料能不能将你这个鬼王迷晕,可我还是试了,只因为我太在乎欢儿,所以我必须这么做,夫君,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,瑶儿生命中只剩你跟欢儿,失去你们其中一人,瑶儿便没有活下去的勇气。我知道,我这一走了之,你会有多愤怒,有多痛苦,可是我别无他法,你容不下欢儿,我失去不了欢儿,在你与欢儿间,我必须做出选择,欢儿还小,她也是我的命,我真的无法失去她,夫君,会不会有一天,咱们一家三口还能恢复到以前那种幸福?这个答案,或许瑶儿永远都不会知道……”

白心瑶眸光闪了闪,摇头,“没有。”

以项拓夜的脾气,肯定会暴跳如雷。

“这……”槿王妃一愣,从门缝中隐约看到外头来了一批侍卫,显然是来盘查他们的马车,“娘娘,这么晚了,你怎么出宫?难不成,你逃家?”

听闻,白心瑶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希望赶紧见到女儿,于是上了马车,前往项拓漓的府邸。

“夜,要是今晚欢儿也在这,该有多好。”

“你们到那里搜搜,皇后娘娘刚离开府邸,应该走不远。”莫仇的声音冷不防从小巷子里传来,白心瑶脸色大变,深怕自己会让人发现,于是想也没想,抱着欢儿钻入停在客栈前的马车。

可欢儿不一样,现在欢儿没有爹爹疼了,她只剩她这个妈咪,要是连她都抛弃欢儿,欢儿该怎么办?

当日宫宴时,颜婉柔自我介绍过,只是当时她心念欢儿,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人,所以也没仔细看看这位槿王妃。

见女儿拍手大笑,白心瑶吓得赶紧握住她的手,不让她的动作惊扰了府内所有人,她再次将欢儿抱起,“欢儿,妈咪带你离开,好不好?”

“没有,本宫没事。”白心瑶轻轻一笑,随即起身,让秋水备了一套粉色新衣裳,换上。

“娘娘,让奴婢来。”秋水身手接下白心瑶手上的竹梳,轻轻地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上梳动着,笑着解释:“奴婢已派人去请了,娘娘放心,皇上要是知道娘娘邀请他,肯定会高兴极了。”

在宫宴上,他也看到她们母女相拥而泣的画面,所以她知道,白心瑶说的是真的,母女分离也是真的。

就在项拓漓打算前往茅厕找人时,大门侍卫匆匆来报,“爷,皇上来访,说是来找皇后娘娘的。”

“欢儿,别哭了,你娘亲等等就到,乖,别哭了。”项拓漓抱着嚎啕大哭的欢儿,自从项拓夜将欢儿送到他的府底开始,欢儿每天都在哭,一直吵着要找爹爹与妈咪,不管他怎么哄,怎么逗她笑,欢儿就是不肯歇停。

白心瑶小口小口吃着,视线悄悄瞄向项拓夜的侧脸,一颗心揪得紧紧,看着他将盘中她夹的菜全吃光,连碗中的米饭也全吃完,她才放下自己的碗。

项拓漓不疑由她,急忙起身,“本王让管家你过去。”

项拓夜红着眼睛,将信看完后,他暗暗篡拳,整封信也在他的压抑下,皱成一团,他眨着眼,将眸中的湿意吞回去,揉着纸团,躺回床榻上。

双脚安稳着地,白心瑶大大松了一口气,松开自制的攀岩绳,白嫩的掌心一遍赤红,她痛得甩了甩手,接着弯腰,将背在背上的欢儿放下。

白心瑶脸色一变,慌忙地抱着欢儿朝另一条巷弄而去,随着时间的流逝,府邸的骚动也渐渐扩散开来,直到皇帝下旨关闭城门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
“欢儿,欢儿,我的欢儿!”

白心瑶该不会抱着欢儿尿遁了吧。

“槿王妃……”白心瑶急了,外头已经围了许多侍卫。

有了母亲的拥抱,欢儿渐渐安心了,哭声渐小,红着小鼻子,哽咽着:“妈咪,捏面人……”她亮出项拓漓给她的捏面人,塞到母亲手中,希望母亲拿了捏面人后,不要再抛弃她了。

“前方马车上何人?”突然,外头侍卫的斥喝声打断了白心瑶的思绪,她一惊,看着颜婉柔面露疑惑,双手合掌,不停求着,“槿王妃,帮我一次,别让外头的人发现我。”

欢儿开心点头,随即又摇着头,“爹爹……”

这时,外头管家进门,“爷,人带到了。”

深怕项拓夜会失控,白心瑶气喘吁吁的抬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,他眼中的**,赤.裸裸,显然意犹未尽,白心瑶拉着他坐到身旁,亲自替他盛汤。

“快让她进来。”项拓漓面露一喜,很快地,白心瑶心疼的嗓音从门口传来,转眼间,嚎啕大哭的欢儿已经落入女人怀抱中。

白心摇心头一酸,你爹爹不要你了,他放弃你了,他要将你送给别人了,这些话白心瑶根本说不出口,就怕会伤到欢儿幼小的心灵。

在白心瑶离开不久后,项拓夜原本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,眸中一片赤红,他缓缓坐起身,又怒又痛地瞪着地道的出口,颤抖的手,捏起枕旁的信,毫不犹豫地拆开来看。

她将女儿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,哽咽着:“以后有妈咪就够了,欢儿,妈咪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
“原来是南漾国的人,如有得罪的地方,请原谅小的。不过,我们皇上有令,京城所有马车必须探查。”侍卫一见南漾国的人,各个脸色皆便得恭敬,不敢得罪对方。

女子睁大眼眸,仔细一瞧,确定没认错人,惊呼道:“你是北国皇后?”

“娘娘,该用膳了。”秋水入门,拉回白心瑶游神的思绪。

****

“回爷的话,皇后刚刚说了,她上茅厕时不喜欢人陪着,所以奴才没有留在那。”管家回答。

写到最后,白心瑶的字几乎歪歪斜斜,可见当时她写信时,哭得有多厉害。

“拓漓,刚刚吃太多了,肚子有些闹疼,方不方便借你们府里的茅厕。”白心瑶捂着肚子,脸上的神情,似真似假。

以前的美好日子,全成了过往云烟,再也回不来了。

欢儿?!

“欢儿,乖了,皇叔给你买了捏面人,你快看,这捏面人像不像咱们的欢儿呢?”

“瑶儿,在我跟欢儿间,你终究选择欢儿……你……好狠的心。”他嘶哑着,一颗心痛到几乎要碎了。

欢儿也吃得很开心,似乎是怕到了,一双水眸从吃饭到结束,都不曾离开母亲的笑脸。

夜晚,凤鸾宫,宫女上了十几道佳肴,将整个圆桌摆得满满,秋水来到寝房,恰巧看到皇后娘娘坐在镜妆台前,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他的檀香味包围了她布满红晕的身躯,她的香味,也同样沾染了他紧绷发烫的身躯。

颜婉柔心疼的抚摸欢儿的小脸蛋,这一摸,她的心有痛了,如果当初她的女儿也在她身边,应该跟这个女孩差不多大了。

“啊,你是谁?”车上有人,见有人闯进来,吓得直尖叫。

白心瑶急忙捂住女子的嘴,语带乞求说着:“姑娘,情势危急,借你的马车躲躲,求你了。”

躺上床榻,白心瑶呆呆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丈夫,眼眶再次热了起来,抬手轻抚他英俊的脸庞,突然手指一震温热,项拓夜怜惜般的吻着她的手指,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脖子方向吻去,直到脸颊、嘴巴,又是火热的缠绵之吻。13acV。

她不能失去欢儿,也同样不能失去项拓夜,可是……

望着紧闭的城门,白心瑶想了好多办法,就是无法出城,整个京城全是项拓夜的官兵,皇后失踪,她要是贸然闯城门,肯定会让那些官兵识破身分的,可是……要是在不出城,早晚会让项拓夜与项拓漓逮到的。

“娘娘忘了臣女了?”对方轻轻一笑,自我介绍,“臣女是南漾国槿王的王妃,那在宫宴,臣女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
白心瑶眸光微闪,尴尬地抬眼看了看项拓漓,“我抱欢儿一块去。”说完,她抱起女儿,在项拓漓同意下,跟随管家一块前往茅厕。

玄色走可放。“瑶儿不跟我生气了?”项拓夜嘶哑的嗓音,多了几分紧绷。

望着盘中叠满的菜肉,项拓夜眸光闪过一丝复杂,今晚的白心瑶太过反常了,让他隐约感到不安,似乎瑶儿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
“这话一时说不清,槿王妃,我不能跟她们回宫,若回宫,我将失去我的女儿,求你大发慈悲,救救我们母女。”

“什么?”项拓漓瞪大双眸,又是一阵惊骇,项拓漓居然发现白心瑶失踪了,且还料到白心瑶来找他,糟糕,该怎么解释!

“那就好,现在是深夜,三弟应该不会发现你失踪的事,饭菜本王已让人备妥了,咱们可以开动,你把握时间与欢儿聚聚,一个时辰候,本王必须送你回去。”项拓漓提醒,见白心瑶点头,他也就放心了。

突然,马车车门开了,颜婉柔瞧了瞧众人,“发生什么事?”

“没有不要你,欢儿,妈咪这么疼你,怎么会不要你呢!”白心瑶心疼不已,将欢儿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入怀里,再也不分开了。

看着手上的捏面人,白心瑶破涕为笑,这时身旁的项拓漓发话了,“别在耽搁时间了,心瑶,今晚,三弟应该没去你的寝宫吧!”

“他真的会高兴吗?”白心瑶苦涩呢喃,她跟项拓夜怎么会走到这一步?

白心瑶抱着欢儿,跟在项拓漓身后,眸光闪了闪,满是愧疚。

暗影听到老家伙的话,脸上无不震愕,龙玄可是玄冥宫的门主,屋内的老人家居然敢命令他们门主烧菜做饭,更讶异的是,门主居然没拒绝,实在太意外了。

白心瑶面露感激,不敢怠慢,包着欢儿躲入暗椅下,颜婉柔将坐垫铺好,自己稳稳坐着,外头的侍卫再次传来斥喝声,“里头的人是谁,将车门打开。”

听到白心瑶的话,颜婉柔一愣,视线急忙转落在她怀中开始昏昏欲睡的小女孩,这个女孩她见过,第一次见面时,她总有股心疼的感觉,那种感觉,她说不上来。

“你怎么吃这么少?”项拓夜见她几乎没动饭菜,有些不满,又夹了一块鸡肉丁递到她嘴边,打算喂她吃,突然,白心瑶双眸一红,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,他一愣,正想问她,却听她开口说话。

听到管家的解释,项拓漓总感觉有些不对劲,突然,一股不祥的预感撞入他的脑海,他脸色大变,“糟糕──!”

“这里没有皇后,也有没有娘娘,别这么多礼了。”话一顿,她望向四周,入夜后,四周人烟稀少,除了马车、车夫和这名小姑娘外,并没有其他人,她有些疑惑,“你们家主子呢?”

听到这个词,白心瑶率先想到的却是秦念慈的美丽脸庞,仔细一想,这才想起槿王再娶,也封了新王妃。

满满一桌美食佳肴,白心瑶几乎胃口全开,许是因为欢儿在身旁,也或许是因为接下来的计划必须要有体力,所以她将自己灌得很饱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眼看白心瑶与欢儿离开将近半个时辰,项拓漓不禁有些疑惑,他起身,招来刚刚带路的管家,“皇后与公主呢?”

白心瑶浑身一震,戒备的眼神紧盯女子的反应,然,当她的视线落在对方圆滚滚的肚子上时,模糊的记忆隐约浮现,这位姑娘,她好像在哪见过?

她不能丢下欢儿,更不能离开欢儿,既然项拓夜容不下欢儿,那她也只好……

看着项拓夜怒气的反应,白心瑶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灭了,夫君,你就这么容不下欢儿?

“禀王妃,他们是北国的人,说要查咱们的马车。”使者解释。

这时,府邸门口传来侍卫宣喝声,“快,将大门关上,皇后娘娘失踪了,爷有令,不许任何人离开府邸。”

项拓夜夹鸡肉的手一僵,夹在她面前的鸡肉也硬生生从竹筷中脱落,方才的和谐气氛也让白心瑶的一句欢儿,全打乱了。

欢儿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,泪眼汪汪看着项拓漓手上的小欢儿,短短的手臂就这么伸了过去,将捏面人拿过来,泪水啪答啪搭的款款而落,“欢儿要妈咪……呜呜……要爹爹……”

放下碗筷,白心瑶吃得好饱,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,再过不久,项拓漓便会将她送回皇宫,届时,她又得跟欢儿分开了。

看着欢儿哭肿了眼睛,连鼻子也红通通的,模样看起来非常可怜,项拓漓一手抱着她,一手拿着昨天买来的捏面人,不断逗欢儿开心,只希望欢儿别再哭了,不然等等白心瑶到来,肯定会误会他欺负欢儿。

“只是一件衣裳,皇后的衣裳过于华丽,今晚我只想放松一下。”白心瑶解释,突然,她抬手拉住他的手,感受到项拓夜的大掌有些僵硬,她轻扯唇办,给了他一个许久未见的笑容。

“妈咪棒棒!”欢儿一边笑着一边鼓掌,完全没想到妈咪会爬墙。

这样的感觉,令他不安,也令他心疼。

高兴?!

项拓漓见她又开始大哭,顿时手忙脚乱,拿起新帕,替他擦掉眼泪,“好好好,我的小公主,你先别哭,你妈咪等等就过来了,乖,别哭了。”

不知怎么的,她的内心好激动,也好狂然,甚至做了平常不会做的事,她拉开椅子后方的坐垫,催促着:“这是暗椅,你们赶紧躲进来。”

“夫君,原谅我,我什么都可以支持你,就是欢儿不行。”她哑着嗓子呢喃,深怕自己会崩溃大哭,连忙离开床榻,来到角落处,按照项拓漓说的,打开地道出口,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宫。

项拓夜跟欢儿,她只能选一个,项拓夜是皇帝,就算失去她这个皇后,他还有其他嫔妃,有眉妃,有陈美人,还有南漾国进献的五位美女,除此之外,他是天子,这个世界上,他要什么有什么,有江山、有亲情,有太后、有皇祖母,有晴儿,还有项拓漓,他会过得很好,因为他什么都不缺。

北国侍卫快速扫了马车内一圈,里头除了槿王妃外,根本没有其他人,马车内的摆设很简单,根本藏不了人,看来,皇后娘娘并未在这辆马车上。

找不到人的侍卫也只能摸摸鼻子和南漾国的人道歉,接着离开。

“你们可以出来了。”颜婉柔拉开座垫,欢儿率先爬出来,笑得格外开心,“姨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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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王出招,妃不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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