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楚留香坠落城下，郭靖怒杀纳兰桀

嘉定十二年（1219年）五月二十五日，临安。

晨光洒落在残破的城墙上，临安城头，硝烟弥漫，血迹斑驳。辛弃疾一身战甲，手扶城垛，双眼布满血丝，望着远处金军的营地。他身旁，萨拉丁、阿泰尔、李寻欢、楚留香、西门吹雪等人整装待发，衣甲已破，神情却坚毅如铁。

郭靖和黄蓉经过几日的休养，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，站在众人之后。郭靖紧握双拳，眼中燃起战意，而黄蓉眼神复杂，既担忧又坚定。

金军阵前，纳兰桀策马缓步而出。此刻，这位金国第一大将，虽已七旬，依旧背脊笔直，白发在风中飞扬，眼中透出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威压。他仰望城头，朗声道：“郭靖！老人言，莫以成败论英雄，要以德才识人物。我观你，是个难得的英雄。只是，你困在这小小宋国，叫我替你悲哀啊。”

他微微一笑：“我孙女，正好缺个丈夫。郭靖，你若愿降，我纳兰桀可以保你荣华富贵，封你大金第一勇士。到那时，才是真正的大英雄！”

城头一阵死寂。郭靖浑身一震，随即大喝：“老贼，没想到你厚颜无耻至此！”

辛弃疾冷笑一声：“纳兰桀，你枉活七十载，到头来不过是个说鬼话的老匹夫！滚回去吧，别在这丢人现眼！”

纳兰桀眼角一挑，笑而不语。郭靖已怒不可遏，一声暴喝，飞身而下，双掌齐出，直取纳兰桀面门。纳兰桀并不还手，只是轻巧闪避，双臂鼓起斗气，将郭靖一一化解，嘴角挂着讥笑。

楚留香见状，轻叹一声：“郭兄交给我。”

他身影一晃，凌波微步展开，宛若惊鸿掠影，飞扑而下。然而，纳兰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，斗气骤然鼓荡，周围地面瞬间炸裂。他一声暴喝，拳劲轰出，如雷霆万钧，楚留香根本来不及反应，胸口被贯穿，整个人倒飞而出，坠落城下，生机尽绝。

城头众人心头一紧，李寻欢眼神瞬间冰冷，黄蓉惊叫：“楚大哥！”郭靖目眦欲裂，一声怒吼：“老狗，拿命来！”

他双掌合拢，龟派气功波骤然成形，化作滚滚热浪席卷而出。然而，纳兰桀双手一合，斗气如墙，将气功波硬生生化解。郭靖被斗气反震，喷出一口鲜血，踉跄倒退。

杨康见状，眼中闪出凶光，纵身跃上城头，剑锋直指郭靖喉咙。

“不可！”纳兰桀一声断喝，抬手拦住，“我欣赏这小子。”

阿泰尔目光一寒，宛若幽灵般扑出，短刃闪烁冷光，一击刺向杨康。杨康身手虽快，但在阿泰尔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，连纳兰桀都不得不出手相助。两人合力方才稳住阵脚，阿泰尔见势不妙，冷哼一声，迅速脱身隐入夜色。

此刻，城门下的金军依旧攻势不减。完颜守绪、裘千仞、源义经、高丽崔瑀、西夏李德任率军猛攻，云梯高耸，冲车如兽嘶吼，城头上守军拼死抵挡，箭矢如雨，石块横飞。李寻欢飞刀如电，西门吹雪剑光如雪，辛弃疾更是挥刀督战，喊杀声震天。

黄蓉急忙拉住郭靖，将他半拖半扶地退到一侧：“靖哥哥，快疗伤！”郭靖气喘如牛，勉强点头：“蓉儿，辛苦你了……”黄蓉红了眼眶，却没流泪，只默默取出疗伤药，为他擦拭血迹。

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，残阳如血，映照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。终于，金军鸣金收兵，纳兰桀与杨康双双跃下城头，缓缓退回阵中。

临安城头，千疮百孔的守军缓缓松了口气。楚留香的遗体被小心抬回城中，李寻欢默默为他整理衣冠，西门吹雪站在一旁，眸光如剑般锐利。

辛弃疾双目赤红，声音低沉：“今晚再不破局，明日便是决死之战。”

阿泰尔静静擦拭短刃，低声道：“明日，我要取纳兰桀首级。”

郭靖从黄蓉怀里挣扎着站起，眼神坚定：“我也要上场，为楚兄报仇。”

夜幕降临，残破的临安城头，风声呜咽，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血战低泣。

嘉定十二年（1219年）五月二十六日，黎明未破，临安城头，风声猎猎，旌旗猎响。

郭靖负手立于城门前，浑身是伤，眼中却燃烧着战意。黄蓉悄悄站在他身后，眼眶泛红，却没开口阻止。辛弃疾、萨拉丁、阿泰尔、李寻欢、西门吹雪、黄蓉、李莫愁、楚留香等人整装完毕，站在郭靖两侧。

对面，金军战阵如山，纳兰桀立马阵前，银发飞扬，目光深邃。杨康、完颜宗绪、欧阳锋、裘千仞、源义经、崔瑀等人列阵两翼，杀气腾腾。

纳兰桀缓缓策马而前，朗声道：“郭靖，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。你投降吧，别让这座城陪你陪葬。我纳兰桀许你权位富贵，金国驸马。”

郭靖面色铁青，沉声喝道：“休要多言！我郭靖纵死，也绝不事金！”

话音未落，他足尖一点，拔地而起，长枪疾刺。纳兰桀并不恼怒，反倒含笑抬手，斗气鼓荡，化解郭靖攻势：“年轻人，你太冲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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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靖却丝毫不惧，连续出招，枪如蛟龙，劲如风雷。他已摸清纳兰桀斗气的运转，只等找到一丝破绽。

城门大开，其余人也杀出城外。杨康、完颜宗绪领兵迎战，辛弃疾大喝：“宋军儿郎，杀！”

西门吹雪一剑破空，李寻欢飞刀瞬出，阿泰尔宛如鬼魅，一一取敌首级。刀光、剑影、血光、喊杀声混作一片。

局势危急之际，西线尘土飞扬，宋军大旗杀入金军后阵。孟珙、杜杲领兵而来，大军卷起黄沙，呐喊如雷：“救临安！”

金军阵脚大乱，完颜宗绪脸色骤变，大喝着稳住阵型。杨康眼中闪过一丝狠色，带兵迎敌。辛弃疾趁势冲杀，西门吹雪如白光般横穿敌阵，连破三阵。

纳兰桀见大势已去，神情依旧从容。他看向郭靖，叹道：“可惜了……你本可活得更久。”

他斗气一震，气浪骤起，周遭尘土飞卷，空气仿佛被撕裂。他骤然暴喝，一拳轰出，气劲如雷，直逼郭靖胸口。郭靖心头一凛，险些中招。

危急时刻，一道人影闪到郭靖身前，正是济公道济和尚。他嬉皮笑脸：“小施主，这老匹夫我来陪他玩玩。”

轰！

斗气轰中济公胸口，他闷哼一声，僧袍炸裂，身形倒飞，撞碎一座石塔。黄蓉失声尖叫：“道济大师！”

郭靖一刹那心如刀绞，但他也明白，这正是纳兰桀的破绽！

他怒吼一声，双掌合什，体内真气汹涌而出，龟派气功波在掌心迅速凝聚，宛如一轮烈日。纳兰桀回神已晚，猛然抬臂防御。

“喝啊——！”

轰隆！

气功波轰然命中，纳兰桀的斗气壁垒瞬间崩溃，整个人被气劲包裹，轰然倒飞数丈，血肉在空中化为飞灰，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，便灰飞烟灭。

全场死寂。

金军见大将陨落，瞬间士气崩溃。完颜宗绪怒吼着想稳住军心，但孟珙、杜杲已带宋军杀入腹地，辛弃疾、阿泰尔、李寻欢等人紧随其后。金军终于溃散，撤退的号角响起，如潮水般退去。

城头，郭靖跪倒在济公遗体前，泪光闪动：“大师……”黄蓉抚着他肩膀，低声啜泣。

辛弃疾走上前，看着满地尸骸和燃烧的战场，低声道：“我们赢了。”

西门吹雪长剑归鞘，闭目叹息。李寻欢望着远去的金军背影，淡淡道：“但我们失去的，也太多了。”

夜幕降临，临安城内百姓自发点起灯烛，悼念战死的将士。郭靖和黄蓉并肩站在城头，默默看着灯海翻涌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
这一战，临安城赢了，但江湖，也失去了一段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