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你是怕我见前男友吧
文兆年回国,今挽月给他安排了离马场较近的酒店,又跟沈让辞一起宴请他。
明月楼,江市最高档的中式餐厅。
包厢里,商焱坐在文兆年一侧,今挽月跟沈让辞坐在他另一侧。
没有外人,所以也没讲究那些吃饭的规矩,几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。
今挽月不主动提及其他,用公筷给文兆年夹菜,“老师,尝尝这个菜,他们新出的。”
文兆年看了眼包厢布置,眼底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情绪,面上惆怅感叹,“以前你妈妈也很爱来这里。”
今挽月垂着着眼睫,没有说话,唇角却轻轻勾了点嘲讽的弧度。
她当然知道妈妈曾经爱来这里,因为她是故意选的这家餐厅啊。
如果妈妈的死,真的跟文兆年有关,证据就很难找了。
因为他跟她妈妈关系太好,知道她容易过敏的事情,所以下手的几乎也很多。
想到得到真相,他们需要另想办法。
在文兆年眼里,今挽月看起来,就像提起已故妈妈落寞的样子。
文兆年又叹一口气,“算了,不提了,说说世锦赛,挽月有把握吗?”
这次的马术世锦赛比赛点就在华国,国内上下都很重视。
马术协会也早有人联系了今挽月,询问了一些相关情况。
今挽月抬眼看向文兆年,晚眼一笑,嘴甜的话张口就来,“原本没把握的,这不老师回来了,有您亲自指导我训练,那肯定就有把握了。”
文兆年被逗得眉开眼笑,欣慰点头,“有把握我就放心了,你向来不需要我操心。”
说完,他凉嗖嗖瞥一眼商焱,“阿焱就该跟挽月学学。”
今挽月手一顿,看着桌上的菜,突然就很没胃口。
文兆年明知她跟商焱现在的尴尬关系,却不给商焱面子说这种话。
目的能是什么?
回忆过去,商焱总被跟她对比,想来他那股子扭曲劲儿,也缺不了文兆年的有意培养。
不出今挽月意料,商焱听见文兆年这话,筷子都捏紧了。
他抬眼扫向今挽月,眼里盛满不甘心。
商焱知道文兆年什么意思,这些年比赛,他总是被今挽月压过一头。
但他发现,文兆年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,希望今挽月好。
而是既对她有一种复杂的意思,又不想她的成绩太过耀眼。
今挽月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目光,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倒是对上了沈让辞的目光,温和却淡漠,莫名就让商焱有些犯怵,心虚地瞥开眼神。
收回目光,沈让辞给今挽月夹菜,温柔道,“晚晚多吃点。”
文兆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沈让辞,笑着调侃,“这次回来,挽月跟让辞似乎不一样了,以前不是挺不待见人家的?”
“在国外的时候,我每次问你,你都不想提。”
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,很显然是故意,试图离间今挽月与沈让辞。
今挽月听懂了,抬头与沈让辞对视一眼。
沈让辞微微一笑,掀眸看向文兆年,语调平稳裹挟着柔情,“过去是我做得不够好,今后我努力让晚晚更待见我一些。”
今挽月心中动容,突然放下筷子,看着文兆年道:“这世上除了老师,就属沈让辞在意我,我怎么可能不待见他呢。”
“之前只是太久没回国,有些生疏了而已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今挽月对自己的占有欲极强,同样的,也非常护短。
她早已把沈让辞归纳为了自己人,所以她不允许别人说他半点不是。
更何况,如今也是真的只有他还在意她了。
至于文兆年,她已经不清楚他到底有几分真心,多少假意。
文兆年笑着摇摇头。
接下来的发饭间,文兆年一直在问马术上的事情。
还让商焱跟今挽月一起训练,目的不要太明显。
今挽月轻嘲,不过是想让商焱模仿她的技巧。
当初在国外,她总是骄傲于文兆年的一遍遍夸奖,如今看来,他只是在刺激商焱。
他希望商焱能够超过她。
就像当年,他想要超过妈妈一样,是吗?
结束前,文兆年终于是没忍住,神情有些犹豫不定地看今挽月,顿了许久才开口,“挽月,你妈妈的事查得怎样了?”
说完,他又怅然补充,“我本来不该提,但不问我心里也不好受,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时常还会梦见我们当初一起练马术的日子。”
今挽月正在用服务员送来的热毛巾擦手,闻言将毛巾紧紧拽在手心。
敛下眼中的情绪,她抬起眼,好似佯装随口说:“孙国栋他爸死了,线索中断,或许已经没办法查清了。”
话里话外,透着一种故作坚强之下,隐藏的快要认命的心如死灰。
文兆年眸光闪烁,随即又叹了口气,“所有事都是上帝注定的,没办法强求啊。”
今挽月放下毛巾,眨眼揶揄,“老师在国内,还信上帝啊?”
文兆年哈哈笑了几声,虚空用手指点了点她,“你啊,老师年纪大了,总要信点什么,不像你们还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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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锦赛挽月可要努力啊,要是能拿冠军,你妈妈在天上看见,也能欣慰了。”
今挽月抬了抬下巴,开口带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,“老师放心,世锦赛的金牌,一定火落在华国。”
文兆年面皮有些紧绷,却还要做出与有荣焉的样子,点头赞扬,“这股心气,真是跟你妈一模一样。”
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,难得商焱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,没有找事。
今挽月近期投入训练,文兆年每天也到马场,指导她跟商焱。
一圈舞步走下来,文兆年点头,“挽月,你来跟老师讲讲,你刚刚的技巧……”
今挽月看着文兆年说话,一边想,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。
文兆年看似在教导她,实际上,更像在剖析她的技巧核心。
所有事情,当你刻意去注意,还后知后觉,原来是这样。
或者说,当怀疑的种子种下,她就再也没办法将他往好的方向走。
文兆年瞧她出神,叫了她几声,“挽月?挽月?”
今挽月回神,“嗯?”
“怎么回事?魂不守舍的?”
今挽月笑笑,“没什么。”
文兆年训了她几句训练要专心,就去看商焱去了。
今挽月看过去,商焱正好收回目光。
“沈总!”突然听见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。
今挽月抬头,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,正往这边走来。
今挽月脸上不自觉扬起笑,摘下安全帽,快步走过去,“沈让辞,你怎么来了?”
沈让辞目光扫过马场,落到她脸上,微笑,“我来接晚晚回家。”
今挽月挑眉,“我看你是怕我见前男友吧?”
沈让辞故作叹息,“被晚晚发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