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8章 被迫上岗的叶灵儿,这是屈辱!
第388章被迫上岗的叶灵儿,这是屈辱!
“无能!”
“无能!无能啊!!!”
庆帝气急败坏的将桌子推倒在地,上面笔墨纸砚还有其他瓷器等落在地上,霎时间叮当作响。
只见庆帝双目通红,眼底青黑的看向侯公公,如同一只疯狂的饿狼般。
三天了!
已经三天了!
这该死的雷鸣声,一连响了三天。
每个夜晚都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,将他惊醒,然后他战战兢兢的不敢睡下,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死在那不知名的武器之下。
“鉴查院,还有禁卫,全都是一帮无能的废物,大索全城,结果连个人都找不出来,朕养他们有什么用,白吃米面!”
侯公公噤若寒蝉的等庆帝发完火后,才大胆的上前,将庆帝扶到一旁的床榻上,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莫要生气,小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鉴查院那边确实已经尽了全力,但是现在陈院长不在,没有人主持大局………”
庆帝抬起头,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侯公公,侯公公心虚的低下头,只感觉怀里的那几张银票烫手的可怕。
好在,庆帝并没有追究什么,而是道:“去,传令鉴查院,调陈萍萍回京都!”
“是!”
侯公公低头、小碎步的飞快朝殿外走出,在走出殿门的那一刹那,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,身子骨都软了几分。
伴君如伴虎,现在的庆帝更像是一头发疯的老虎,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也得栽了。
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然后快速的走出宫门传令,而那皇宫门外早有一人在角落处等待。
“怎么样?陛下可有责罚?”那人急忙问道。
侯公公摇摇头,心有余悸道:“朱大人啊朱大人,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,我可不敢办了。”
“陛下口谕,调陈院长回京,朱大人还是尽快吩咐下去吧!”
朱格闻言,也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连连道谢。
毕竟鉴查院此次办差,一直没有收获,实在是没法交代,眼下京都局势紧张,为今之计唯有院长才能扛起这面大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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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庆帝睡不着外,当年参与叶轻眉之事的人,如皇后,太后等,一样惶惶不可终日。
不过这一切都和范闲无关,他在养伤期间,倒是睡的格外香甜,日头落下不久就睡,一觉睡到天亮,还胖了几斤,原本就有些丰满的脸庞,有朝着发福的趋势,双下巴都长出来了。
“若若,这京都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八卦啊?”范闲在床上待的实在无聊,于是开口询问道。
“新闻八卦?!”范若若有些疑惑。
“哦,就是坊间流言,讨论的比较多的事情。”
范若若想了想:“这几日鉴查院和禁卫军接连出动,封锁城门,全城戒严,父亲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外出,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不过不久前,倒是出了一位词仙,长相俊逸,好似谪仙下凡,每日一首绝妙好词,夜宿青楼,引得不少花魁为其争风吃醋,都道他是风流才子。”
范闲撇了撇嘴道:“词仙,眠花宿柳,还能比得过柳永柳三变啊?”
“柳永是谁?”
“一位白衣卿相般的人物,你不认识。”
“哦!”
范若若继续说道:“陛下想要请其入宫,那位词仙竟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,直接将一街风雨化龙,将传旨的甲士打杀了许多。”
“听说,就连京都守备叶重叶大人都被打伤了,叶大人可是九品上的高手。”
范若若凑近低声道:“甚至,有传言这位词仙可能是大宗师!”
“大宗师?”
范闲诧异的看向范若若,感兴趣的问道:“这位词仙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好像是叫孟凡。”
“谁,你说谁?”
“孟凡啊,这名字很奇怪吗?”
“不奇怪,这名字很好,好极了!”
范闲嘴角抽了抽,他本以为孟凡的踪迹会很难寻找,但谁知道这么随口一问就问出来了。
而且,夜宿青楼,把青楼当宾馆来住,每日花魁做伴,不得不说,他这位老乡还真是会玩儿啊!
如果是孟凡的话,有如此实力还敢拒绝庆帝的召见也就不足为怪了。
只是,范闲没注意到的是,范若若在提起孟凡的时候,眼神中竟泛起一抹憧憬佩服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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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晚,范府。
范若若在一连守了范闲五六天后,终于熬不住了,回房间休息。
就在范闲将要睡下的那一刻,只见一道黑影翻窗进入范闲的屋中。
“滕梓荆,怎么是你?”
范闲放下手中的染了毒的匕首,有些惊讶道。
滕梓荆脸色有些发黑:“听说你受伤了,特来看看你!”
“不对吧,你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,之前我记得你说过,你有自己要办的事,不想和我牵扯。”
谁知,滕梓荆竟直接单膝跪在地上,低声询问道:“你有鉴查院提司腰牌?”
“有!”
“你伤好后会去鉴查院?”
“应该会!”
“等等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范闲不解道。
滕梓荆面色严峻:“鉴查院有案卷留存,只要你把其中一份无关紧要的文卷给我,我便把我自己的这条命送给你!”
“从此之后,我就是你的奴仆,生死由你掌控!”
范闲抿了一下嘴角,有着现代人思维的他并不愿意做出这种以他人为奴仆的事情来。
通过之前对滕梓荆的接触,范闲也算是对其有所了解,他有自己的傲气,绝不会是愿意给人当奴仆的人。
那么,他更好奇,究竟是什么原因,致使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现在这么低声下气的跪在自己面前?
除非是走投无路!
范闲上前将其扶起,然后通过一般问询,得知了真正的原因。
“也就是说,你想找你妻子和儿子的下落?”范闲若有所思道。
“我家人的踪迹,鉴查院一定有记录,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们,我这条命是你的。”滕梓荆郑重承诺道。
“我不要你的命,但是我会帮你!”
带到滕梓荆走后,范闲本以为自己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,谁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你伤的很重!”
五竹怀抱铁钎,面部表情道。
“五竹叔!”范闲欣喜的急忙下床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这几日我一直都在,只不过你屋里有人守着,我不方便进来。”
五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动起伏,但范闲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。
随后,五竹似是想要解释:“当日,他在,我不方便进去,所以……对不起,下一次不会了,一定!”
五竹紧紧攥住铁钎,同样的错误他犯了第二次,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自己的懊悔,只是在细节处默默用行动体现。
这个“他”指的正是庆帝,范闲心中也清楚,一想到自己真正的生父是庆帝,五竹作为娘亲身边的人,且五竹有意隐瞒去向,自然不会怪罪什么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杀了那个白猿?”
范闲连忙摆摆手:“不用,不用,你就别跟它计较了,而且我还因祸得福,突破了九品呢,说到底我还得谢谢那只白猿呢。”
他心里清楚,那只朱厌绝对是孟凡养的,以孟凡那等神鬼莫测的实力,范闲还真有点怕五竹打不过对方。
紧接着,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恢复的很好,范闲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只不过却引得自己一阵咳嗽。
“接下来你好好养伤,我就在你身边!”
说完,五竹一个闪身,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至屋顶,然后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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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另一边。
京都守备叶重在受伤被抬回家后,整个叶府一片哀声。
经过数日治疗,在请了不知多少京都医道妙手之后,加上九品上高手本就有的恐怖生命力,叶重才算是保住了性命。
只不过叶重的伤势也极为恐怖,胸前一道贯穿伤,练叶家绝学大劈棺的双手也筋断骨折,几乎要被废去。
叶灵儿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父亲,性格冲动之下,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夜晚,醉仙居。
孟凡在照例将鉴查院的人马遛了一圈后,回到了司理理的花船上。
只不过,刚刚回来,便见到了这样一幕,黑白无常压着一个青楼打扮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,迫使其跪在司理理身前。
“这是?”
黑无常常昊灵恭敬行礼回道:“尊上,这女子不知是哪方势力派来的,自称是醉仙居的舞女,潜入花船中意欲刺杀,被我兄妹二人拿下,至于如何处置,还请尊上示下!”
孟凡撩开那红衣女子的头发,露出一双对他满怀恨意的眼睛。
看到这副面孔,孟凡神情玩味的点破了此人身份:“京都守备叶重之女,叶灵儿!”
“说说吧,你潜入我这卧榻之所,干什么来了,总不能是自荐枕席吧?”
“呸,不要脸!”
叶灵儿怒骂一声,俏脸生寒的看向孟凡,恶狠狠道:“你重伤我父亲,废其双手,我自然要报仇!”
“报仇?”
孟凡用手指轻轻抬起叶灵儿的下颌,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叶灵儿身上略显清凉的薄纱,戏谑道:“报仇怎么穿这身衣服来了,不应该是穿夜行衣吗?”
叶灵儿被孟凡滚烫的眼神看得脸色一红,她总不能说自己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是孟凡的对手,所以假冒舞女身份,想要在孟凡放松警惕的时候,进行刺杀吧!
甚至,叶灵儿都做好牺牲色相的打算了。
毕竟孟凡名声在外,声名狼藉。
疑似大宗师的风流浪子。
不以色娱人,她恐怕连接近对方的机会都没有。
但是谁成想,司理理的花船里面竟然还有两位九品上的高手啊,自己仅仅是几个舞步出错,便引起对方警觉,被这兄妹俩给拿下了,直接落到了孟凡手中。
只见叶灵儿心中一横:“要杀便杀,何须这么多废话!”
“杀你?”
孟凡摇头道:“不不不,再怎么说就凭你这张脸,我也不可能杀你呀,而且你又是自己送上门来,这放到嘴边的肉我要是不吃,我还是个男人吗?”
听到此言,叶灵儿面色一阵惨白,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只见叶灵儿咬紧下唇,齿尖几乎要嵌入皮肉,却浑然不觉疼痛,孟凡的手指仍在她下颌处流连,那触感如同烙铁般灼热,让她浑身发僵。
“无耻!”
她声音发颤,眼底泛起羞愤屈辱的水光,薄纱下的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,既因夜风微凉,更因那道将她寸寸剥开的视线。
她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这青楼的薄纱舞衣原是为取悦男子而穿,此刻反倒成了羞辱自己的枷锁。
羞愤如潮水般涌上耳尖,将白玉般的耳垂染得通红。
她想起临行前铜镜里的自己:胭脂晕染的眼尾,朱砂点过的唇,当时只觉得是必要的伪装,此刻却像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“看来叶小姐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孟凡的低笑像毒蛇游进耳蜗,“这身打扮,倒省了我不少事。”
他指尖下滑,勾住她颈间轻纱的系带,叶灵儿猛地闭眼,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破碎的阴影。
(动作停顿在此处,后续发展留给读者想象!)
咳咳,事实上是真的停下了。
孟凡那表现得如同反派的脸色忽然一收,然后将手指收回,示意黑白无常两人下去。
叶灵儿颤抖的睁开眼睛,不敢置信对方就这么放过自己了。
孟凡居高临下的看向叶灵儿,笑着说道:“我们姑且来做个交易吧,你父亲的伤势我可以治疗,但是,你能付出什么呢?”
叶灵儿猛地抬头,眼中的屈辱还未散去,却已混入一丝惊疑。她攥紧薄纱边缘的手指微微发白,声音里带着警惕与动摇:“你……当真能治好我父亲?”
孟凡漫不经心地倒了杯酒,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:“手掌筋骨碎裂如砂,气海受损,寻常医师束手无策,但对我来说,不过举手之劳。”
叶灵儿胸口剧烈起伏,她死死盯着孟凡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戏弄的痕迹,可那双眼睛里只有玩味,仿佛她只是一只落入掌中的雀鸟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她嗓音干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孟凡轻笑一声,指尖轻轻敲击杯沿:“叶小姐擅闯我的地盘,总该付出些代价。”
他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身体,慢条斯理道:“不如这样,你留在花船上,做我的侍女三个月,我这里还缺一个端茶倒水的人。”
“你!”叶灵儿脸色瞬间涨红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“放心,只是端茶倒水,不会让你做别的。”孟凡似笑非笑,“当然,你若不愿,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叶灵儿胸口剧烈起伏,脑海中闪过父亲苍白的面容,她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孟凡满意地点点头,随手抛给她一件外袍:“披上吧,叶大小姐这副模样,可不像个侍女。”
叶灵儿接过外袍,手指微微发抖。她知道自己踏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,可为了父亲,她别无选择。
窗外,月光如水,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。
千万别误会,孟凡真不是坏人。
他只是起了玩心,顺便再拿叶重布个局罢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