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烧鸡公

江湖烧鸡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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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中的江湖酒馆**

五点半的雾气还未散尽,老李小酒馆的竹帘便被风掀起一角。铜门环上结着昨夜未化的露水,曹姐的绣花拖鞋踩着青石板“啪嗒”作响,身后跟着个穿褪色工装裤的老汉,手里拎着半筐还带着泥的新鲜藕节。门一开,槐蜜酒香混着柴火气扑面而来,灶膛里的火星子正噼啪炸响,惊醒了趴在木桌上午睡的狸花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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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馆藏在巷尾的拐角处,青砖墙爬满暗绿的苔藓,木窗棂上钉着褪色的酒旗,边角被风撕成流苏状。推门而入,呛人的油烟味里裹着三十年老灶台的余温——灶台上并排摆着六口生铁锅,最大那口炖着牛骨汤,浓白的雾气顶得锅盖“咕嘟咕嘟”直颤。靠墙的木桌沁着凉意,桌面上刻满酒盅磕出的月牙痕,油渍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。

最打眼的是那面腌菜墙。粗陶坛子从房梁垂到地面,泡椒的鲜红、酱萝卜的姜黄、糖蒜的紫晶在晨光里交错,坛口蒙着竹编盖,缝隙里渗出酸香。老李的蓝布围裙挂在梁钩上,油渍斑驳如江湖地图,袖口还沾着几粒未抖落的茴香籽。墙角的竹篾筐堆着新摘的荷叶,露水顺着叶脉滴进酒瓮,混着酒香酿出独特的清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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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小碗牛肉**:老李从汤锅里捞起牛腱子,刀刃贴着纹理片出蝉翼薄片。粗瓷碗底铺一层手打糍粑,再叠上牛肉,浇一勺滚开的红油。油里沉着整粒的青花椒,麻香瞬间炸开,最后撒一把葱末,绿意从油层浮起时,牛肉的醇厚与花椒的暴烈在碗中厮杀,糍粑默默吸饱汤汁,成了最温柔的收场。曹姐轻笑着接过老李递来的筷子,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。牛肉的醇厚在舌尖散开,紧接着青花椒的麻意如同江湖侠客般迅猛地席卷味蕾,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。那糍粑吸满了汤汁,软糯香甜,又似一位温润的谋士,中和了牛肉与花椒的刚猛。

“老李,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绝了!”曹姐竖起大拇指,赞不绝口。

老李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,“曹姐,你要是喜欢,以后就常来。”
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,几个身着黑衣的壮汉大踏步走进酒馆。为首的那人目光扫过酒馆,最后落在了曹姐身上,“哟,曹姐也在这儿呢。”一场未知的风波似乎即将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小酒馆里展开……

**糖醋鱼**:曹姐点的草鱼刚剖好,老李用竹刀在鱼身划出柳叶纹,裹上糯米浆与蛋清的混浆。油锅里的花生油烧到冒青烟,鱼身入锅的刹那,浆壳在热浪中绷成琉璃脆壳。出锅前他总往油里撒把冰糖,糖在油中噼啪炸裂,酸甜的焦香裹住鱼身,最后淋一勺镇江醋,酸意刺破甜腻,像江湖恩怨里的突然反转。曹姐眉头一皱,放下筷子,起身迎了上去,“哟,张老大,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小酒馆了?”张老大冷笑一声,“曹姐,你可别装糊涂,有人出高价让我来请你走一趟。”曹姐心中一惊,但脸上依旧镇定,“张老大,我不过是个开酒馆的妇人,能得罪什么人?”张老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曹姐,你就别跟我废话了,跟我走一趟,有什么事,见了人自然就清楚了。”老李见状,抄起手边的炒勺,挡在曹姐身前,“张老大,曹姐在我这酒馆,你要是想带她走,先过我这关!”张老大身后的壮汉们立刻围了上来,气氛剑拔弩张。就在这时,曹姐突然大笑起来,“张老大,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?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这江湖上兴风作浪!”说罢,她一把推开老李,跟着张老大等人走出了酒馆。留下老李和狸花猫,望着那扇被风掀起的竹帘,心中满是担忧。

**凉拌鸡爪**:冰水里泡着的凤爪早已褪去骨,老李用菜刀背将鸡爪拍成薄片,撒上自制的藤椒油。这油是他用青藤椒在石臼里捣出的,椒浆混着姜末、蒜蓉、野山椒汁,泼在鸡爪上时,辛辣如刀锋刮过舌尖,曹姐最爱看这绿油油的凉拌菜上桌,“像看着江湖里那帮泼辣娘子”。老李望着曹姐离去的方向,咬了咬牙,把炒勺狠狠一放,转身回屋收拾了一番,带上自己的趁手刀具,追了出去。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曹姐救回来。

而曹姐跟着张老大来到一处废弃的宅院,屋内坐着一个蒙着面的人。那人声音沙哑:“曹姐,你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件事吗?当年你害我家破人亡,这笔账该算了。”曹姐努力回忆,却毫无头绪。

就在这时,老李赶到,他手持刀具与张老大等人对峙。蒙面人冷笑:“来得正好,一起解决。”双方正要动手,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,一群官兵冲了进来。原来,有好心人看到张老大等人带走曹姐,便报了官。蒙面人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却被官兵当场擒获。摘下蒙面布,竟是曹姐多年前救过的一个小孩,如今被坏人利用,才来寻仇。真相大白,曹姐和老李相视一笑,携手回到了那充满烟火气的小酒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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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:铸铁锅里,三黄鸡块与鲜红泡椒在豆瓣酱里翻滚。老李的秘方是锅底埋着半斤牛油,油温一高,辣味便裹着醇厚牛香扑人一脸。他总说这菜得“七分辣三分麻”,最后撒一把新鲜藿香叶,草本的清气破出重围,恰似江湖厮杀后的一缕晨光。曹姐和老李回到酒馆,狸花猫“喵”地一声扑到他们脚边。曹姐蹲下摸摸它的头,“咱们这小日子啊,又能好好过咯。”老李笑着去准备食材,打算再做几道拿手菜庆祝。

这时,酒馆里走进一位身着白衣的神秘人。他眼神深邃,径直走到曹姐面前,双手抱拳道:“曹姐,久仰大名。我听闻这酒馆有绝世佳肴,特来品尝。”曹姐热情招呼,老李也加快了做菜的速度。

不一会儿,一道道招牌菜上桌。神秘人每尝一口,眼中便闪过一丝惊艳。酒足饭饱后,神秘人从怀里掏出一幅卷轴,“曹姐、老李,这是我游历江湖所得的菜谱,里面有不少独特的菜品做法,就当是谢礼了。”

曹姐和老李又惊又喜,连忙道谢。神秘人起身告辞,消失在雾霭之中。曹姐和老李打开卷轴,看着上面的菜谱,仿佛看到了酒馆更热闹的未来,两人相视一笑,开始研究新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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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汗衫的老大爷正用筷子尖戳破蒸笼里的粉蒸肉,蒸汽腾起时,他眼镜片上蒙了白雾,却仍眯眼品着酒香:“这荷叶是西湖边摘的罢?味儿比往年更清咧。”隔壁桌的西装青年用手机拍红烧鲫鱼,鱼皮在镜头下泛着金箔光,他却皱眉:“这色儿不够网红,老李得加把糖。”穿碎花裙的妇人抱着哭闹的孩童,老李顺手从腌菜坛里摸出颗蜜渍山楂,小孩含着糖咧嘴笑时,妇人塞给他五十块钱:“就当哄娃费,别嫌少!”

最热闹是墙角的江湖客桌。纹身大汉用筷子夹起烧鸡公里的牛油渣,嚼得满嘴生香:“老李!这油渣比肉还过瘾,再给我来二两!”对桌的瘦子啜着凉酒摇头:“你懂个屁,吃鸡公得配藿香叶,清口!”两人争执间,老板娘曹姐已拎着酒壶过来,壶嘴对准碗口一倾,琥珀色的酒液撞出涟漪:“吵吵啥?酒不够了,自个儿去窖里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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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时,老李小酒馆的竹帘便被风掀起一角。穿绣花拖鞋的曹姐拎着半筐新鲜藕节,身后跟着个工装裤老汉,门环撞在铜门上的脆响惊醒了午睡的狸花猫。槐蜜酒香混着柴火气扑面而来,灶膛里的火星子正噼啪炸响,六口生铁锅在雾气中若隐若现。

酒馆青砖墙爬满苔藓,木窗棂的酒旗撕成流苏。腌菜墙上的陶坛垂到地面,泡椒红、酱萝卜黄、糖蒜紫在晨光里交错,坛口渗出的酸香与灶台上的油烟纠缠。老李的蓝布围裙挂在梁钩,油渍斑驳如江湖地图,灶台前堆着曹姐刚剥好的青蒜,刀刃划过蒜瓣时,辛辣的白汁溅在砖缝里。

“小碗牛肉来咯!”老李吆喝时,瓷碗底的糍粑正吸饱红油。牛腱子薄片在油中舒展,花椒粒沉入碗底炸出麻香,葱末浮起时,糍粑的绵软成了辣味的温柔解药。曹姐的糖醋鱼紧随其后,草鱼裹着琉璃脆壳,冰糖在油里噼啪炸裂,镇江醋的酸意刺破甜腻,像刀锋划破江湖恩怨。

“鸡爪片得薄些!”她筷子尖戳着凉拌菜,老李用刀背将凤爪拍成蝉翼。藤椒油泼下的刹那,辛辣如暴雨倾盆,曹姐却笑得狡黠:“就是要这劲儿,吃着才像踩在江湖刀尖上!”铸铁锅里的烧鸡公咕嘟冒泡,牛油裹着辣味扑人一脸,纹身大汉啜着凉酒嚼油渣,对桌瘦子正往碗里塞藿香叶:“清口!清口!”

穿汗衫的老大爷眯眼品酒,眼镜片上蒙着蒸汽:“荷叶味儿清咧,莫不是西湖藕?”西装青年拍红烧鲫鱼发朋友圈,抱怨色调不够网红。碎花裙妇人塞钱给曹姐:“就当哄娃费!”狸花猫蜷在腌菜坛边打盹,尾巴扫过泡椒坛,酸香混着酒意,酿成了市井清晨的醉。

墙角的江湖客还在争执,曹姐的酒壶已撞上碗沿。琥珀色酒液荡开涟漪,晨光从竹帘缝漏进来,正落在老李油渍斑驳的围裙上,金鳞忽明忽暗,恍如这江湖小馆永不褪色的烟火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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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小酒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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