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2章 随心
望着眼前那站立于天空之上...气势如虹的洛可可，众神皆是一愣，紧接着只感觉头皮发麻，脑袋都要炸开了。
祂们太熟悉这股气息了。
在过去历史的每一个时代，气息的主人，那个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的女孩总能站出来，给予祂们致命的一击。
如果说人类的宿敌是神明，那么，神明的宿敌，便是萨杨莎。
不...
严格来说，这已经不能称为宿敌了。
因为正常来讲，所谓的宿敌，应该是同自己实力相当的存在，比如狮子和老虎，眼镜王蛇与蟒类，即使有一定力量上的差距，也不会太大，至少能做到互有损伤的程度。
比如人类和神明之间，虽然现在看实力差距可能有点大，但如果神们执意要毁灭人类，那人类也必然能给祂们带来难以承受的代价。
而萨杨莎呢？
完全不同。
她过去的每一次出手，都会给予神明重创，或是将几位神明送入轮回。
神能不能伤到她呢？能！但是没有一次能够威胁到她的生命，最后往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她强势放逐。
久而久之，众神慢慢对她产生了一种恐惧情绪，甚至将这种情绪深深刻进了自己的灵魂。
如今看到萨杨莎再次归来，而且还展现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，祂们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颤...
但这不对啊！
祂们之前明明亲眼看见萨杨莎受到了重创，别说战斗了，就连苏醒都变成了一件难事。
正因如此，祂们才敢大肆进犯无限族，想要趁萨杨莎昏迷不醒的空档，将无限族彻底灭绝。
可如今，萨杨莎却再次出现，而且还是以完好无损的状态参战。
虽说力量依旧不及巅峰时期，但用来对付祂们，却已是足够！
洛可可没有说任何一句废话，对着那虚空大海便是挥出一掌。
“哗——！”
顷刻间，整个大海，像是遭受到了某种更为强大的力量的轰击，直接倒灌了回去，冲向满天众神。
首当其冲遭殃的，便是作为本次战争的幕后黑手...以及最大获利者的虚渊之主。
身为原始童话一族的大将军，他成神的时间比较晚，因此没有亲眼见识过萨杨莎的力量，对此也毫无防备。
但是没关系。
他马上就能体会到其他神明该有的那种绝望感了。
恐怖的力量，裹挟在他自己的虚空大海里，将他吞没。
在这一瞬间，虚渊之主只感觉这海洋变得极为陌生，不再是之前那种任他操控的涓涓细流，而是化作噬人猛兽，吞噬祂的神体和灵魂。
仅仅几秒钟的功夫，实力达到了中层序列巅峰的虚渊之主，便形神俱灭，在虚空大海中烟消云散，连一丁点遗言都未曾留下...
紧接着遭难的，是笑魇和波动之神卡尔。
前者实力较弱，同虚渊之主一样，瞬间就连人带魂一起被粉碎。
而后者，则撑了一小会。
波动之神的权能，乃是操控任何流体的运动轨迹，因此自然能抵消一部分虚空大海的能量。
但神的操控终究有极限。
能量远大于祂权能的可承受范围，那留给祂的结局，也不外乎只有一个。
死亡。
很快，祂的身体组织便已被侵蚀大半，只剩下个脑袋。
但不知为何，此刻的波动之神，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悔意。
祂只是轻叹了一口气，而后，学着之前黎明之神霸军那略带惋惜的语气，缓缓道...
“萨杨莎殿下，你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么？”
“为了一个不知是否有效的计划，选择不断付出自己的一切...”
“可即便如此，也不会有人能够记住你。”
“你所付出的，终将会被遗忘，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洛可可并没有理会祂。
这既是因为她听不懂卡尔所说的话，不懂所谓的计划究竟是什么，也是因为，她完全不在乎。
被他人铭记？被历史记载？洛可可从来都不在意。
她的拳头和刀，只为了她心中的“义”而挥动，她的战斗，从来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！、
无需多言、不需要讲究那样多的繁文缛节，更不用扯太多过往。
当她只有用战斗才能抹平心中不快之时，那就战吧！
打出一个朗朗乾坤，用双手撕出一个完美世界！
很快，众神便一一伏诛。
这次，洛可可没有丝毫保留，从萨杨莎那里得到的力量毫不节约地倾泻而出，只为了将面前的一切都彻底荡平。
尽管她心里清楚，眼前的场景都是虚假的，真正的萨杨莎在无限族灭族之日恐怕依旧没有苏醒，只是被转移到了伊甸人类那边，虚渊之主也获得了该有的利益，最后成为了人类的大敌。
但这又如何？
只要战斗不违背自己的内心，那对于洛可可而言，就已经足够。
她回过头，看着无限族们充满希望的双眼，心中只觉得万分安宁。
右手，在献祭之中失去了知觉。
虽然明显是在进化，但却同左手一样，无法再用力，更没法操控。
换句话说，如果接下来还会遇见苦战，那么，除非她再次动用萨杨莎的秘术，否则，这双手便如同残废。
“好吧...”
她沉默地看着自己微微发光的双手，许久，才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，萨杨莎...”
“那就让它继续‘进化’吧。”
说罢，女孩没有犹豫，便踏向了下一级台阶。
在进入“来时之路”前，她可是听人说过，在这条路上遇到的困难越麻烦，得到的奖励便越是丰厚。
可如今，她已经连续走过了好几级无比困难的台阶，但却什么都没得到。
唯一的解释就是，那份奖励，可能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她的身上。
或者说身体的“进化”，就是奖励本身。
既然如此，那她也没必要在担忧那么许多。
继续走就可以。
之后的台阶，洛可可先后来到了伊甸园、原始童话一族统治的地球，以及后现代童话一族主导的地球上。
只可惜，在这些文明之中，洛可可都没有遇见特别强大的敌人，最强的对手，也不过只是一群普通怪物，用准冥宙的实力对付已是绰绰有余，根本不需要动用萨杨莎的力量。
所以，她也没有再白白献祭躯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