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赋侧写师VS变态刑侦队长8
路上,徐牧野虽然开了暖气,但对阮蓁蓁来说作用微乎其微。
她身上虽然还披着徐牧野的衣服,还是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寒颤。
身体和生理上都很冷。
“说说你刚才为什么会这样吧。”徐牧野余光瞥见阮蓁蓁的动作,试图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他本人也很好奇刚才阮蓁蓁看见了什么。
阮蓁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“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天赋。”
车子来到一个路口,是红灯。
雨还在下,在晚上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五光十色,有种说不出的死亡前的绚烂感。
阮蓁蓁望向车窗外面的景色,有些出神,“在梦里我能推演出受害者遇害的场景,准确点说就是我能代入到受害者的视角,再经历一遍。”
“你们侧写师还会这个?”徐牧野有些意外,阮蓁蓁说得这东西像是开了挂一样,一般小说里才会存在这种东西吧。
“不是的,”阮蓁蓁摇了摇头,“不是这样的,这是因为我从小就能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恶意,越长大越一发不可收拾。
所以我后来学了画画,又接触到了犯罪侧写这个专业,阴差阳错竟然成了一个侧写师。”
小时候阮蓁蓁曾经想过自己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,她最初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探险家,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其实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探险家,现在的工作多多少少和探险也有点关系吧。”
阮蓁蓁的声音里带着自嘲,细听之下又有些许无奈。
“你做的事情很伟大,你的能力也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绿灯亮起,徐牧野启动车子。
阮蓁蓁的余光落在男人认真刚毅的侧脸上,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的脸看起来更有线条感。
从人体描摹的角度出发,徐牧野其实很适合当模特的。
“每个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伟大。”,阮蓁蓁接着徐牧野的话往下说,
“生命何以伟大,生命何以悲歌。我是一位侧写师,但是侧写师不一定就是我。”
或许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,阮蓁蓁现在的思维有些涣散,这些话说出来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你们文化人说话都这样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说话弯弯绕绕的,周围的人要靠猜才行。”
“抱歉,你就当我是自言自语。”
阮蓁蓁说完觉得精神有些疲惫,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休息,没有继续和徐牧野聊天的念头。
徐牧野也没有再开口,伟大吗?可是有些生命生来就是肮脏不堪的,比如他。
车子停在阮蓁蓁下榻的酒店,应该算是青韩市这个小地方里数一数二的酒店了。
出来工作,在确保不会影响到任务的前提下,阮蓁蓁会尽可能地让自己住的舒服一点,这会让她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放松精神上的疲惫。
“我送你上去吧。”见阮蓁蓁的面色苍白,神色有着说不出来的疲惫,徐牧野开口提议道。
“好。”阮蓁蓁捂了捂腹部,刚才干呕虽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,却还是让她觉得恶心。
空空荡荡的,不舒服,身上也没什么力气,对于徐牧野的建议欣然接受。
徐牧野看着此刻虚弱的阮蓁蓁,莫名觉得她现在就是一只急需主人安慰的低着脑袋的小猫咪。
跟之前阮蓁蓁刚来的时候那张狂不屑的模样一比,还是挺有反差感的。
徐牧野的心不经意塌陷了一角。
徐牧野跟在阮蓁蓁的身后,等阮蓁蓁进房间之后,却发现徐牧野还停在门口,迟迟没有动静。
“你怎么不进来?”阮蓁蓁正在烧开水,她现在实在需要一些热源。
徐牧野看着阮蓁蓁忙碌的背影没有说话,探究的眼神落在阮蓁蓁,停顿了几秒。
终究还是进来了。
“你想吃点什么吗?我正好可以下楼买。”徐牧野随便打量着房间,床上随意摆着衣服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徐牧野总觉得自己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,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。
“好啊,随便什么都可以,清淡点就行。”阮蓁蓁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,有气无力地说着。
本来她是想洗个澡换套衣服的,只是碍于徐牧野还在这里。
“刚才来的时候,附近有家拉面店,拉面你吃吗?”
“可以,再加一个煎蛋吧。”
“行,我等会回来,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。”临走前徐牧野不放心的叮嘱着。
阮蓁蓁:......
“我知道了,你赶紧去吧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被嫌弃了,徐牧野临走前还贴心地把刚刚烧开的电热壶的电线拔了。
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十分自然,好像为阮蓁蓁做这些小事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
阮蓁蓁在等徐牧野回来的时间里,顺便洗了一个热水澡,换了一套衣服。
已经快十点了,阮蓁蓁往楼下望了望,没有看到徐牧野的身影,不知道他买东西的地方远不远。
街道上除了稀稀疏疏的路灯,没几个行人,也就几个拾荒者打扮的人在翻着垃圾桶。
收回视线,阮蓁蓁从包里掏出那张没有完成的画。
再次审视这张画,阮蓁蓁的情绪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激动与飘忽不定。
看着上面已经深得发黑的红色,阮蓁蓁不理解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不够红。
看来梦里的那双手对自己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。
稿纸上的手,阮蓁蓁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。
“竟然不像女人的手,这个地方的关节好像比一般女性的关节大。可是除了这个地方,其它都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难道是因为这个凶手的手经历过什么重大的撞击,比如车祸,所以才会让手变形,看起来比一般的女人的手的关节扭曲?”
阮蓁蓁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案件,虽然这么分析,但她还是觉得这双手又像男人又像女人。
叩叩叩叩,有人在敲门。
阮蓁蓁没多想,还以为是徐牧野回来了,正准备开门,外面的人又在敲门了。
叩叩叩叩。
阮蓁蓁整个人一下子顿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