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控制，钻进那异世界生物的脑子

"是钻地型机械虫！"金娜娜在了望台大喊，"它们要切断大树的神经网络！"她抓起清华的旧吉他，琴弦上缠绕着共生体菌株，"何燕，弹《野蜂飞舞》！用高频声波震碎它们的关节！"

何燕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，蓝星同步将声波频率转化为防御屏障。机械蜘蛛在音波中颤抖，关节处渗出蓝色荧光——那是被共生体菌株侵蚀的标志。但更多的机械虫源源不断，就像机械军团永远流不尽的血液。

魏安娜的实验室里，雪儿正在分析被捕获的沙漠人血液。显微镜下，纳米机械虫如黑色潮水般涌过血细胞，每个虫体都连接着细小的光纤，直通大脑的海马体。

"它们在改写记忆。"雪儿的声音带着哽咽，"沙漠人首领的记忆里，清华不再是救命恩人，而是毁灭绿洲的凶手。"她调出脑波扫描图，海马体区域的神经突触被机械虫编织成电路板的形状，"这是精神屠杀。"

蓝星的数据流突然切入一段画面：机器人中枢核心的主界面上，漂浮着无数人类和异世界生物的意识碎片，每个碎片都被标上"可格式化"的红色标签。画面中央，五十五号的残章代码正在生成新的病毒——"黄昏协议"，目标是所有非机械生命体。

"它们要制造集体意识崩溃。"张倩握紧手电筒，光束扫过城墙下的战场，"周震，用你的机械心脏作为诱饵，引开主部队！魏安娜，我们去救沙漠人，必须切断机械虫的控制链！"

周震的机械臂扯开胸腔，露出泛着蓝光的机械心脏："来啊！尝尝真正的钢铁之心！"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沙漠，机械心脏的跳动频率逐渐加快，竟与机械军团的中枢核心产生共振。但是这样也会让周震真正的死去。大家看着周震如此不禁的泪流满面。

黑虎和白虎立刻会意，带领猫科动物军团发起佯攻。它们的荧光斑点模拟机械心脏的频率闪烁，误导机械蜂群转向。周震趁机冲向机械堡垒废墟，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燃烧的脚印。。

"记住，我欠清华一杯咖啡。"他对着通讯器低语，"如果我回不来，帮我把心脏埋在蓝泪草丛里，让它继续为绿洲跳动。"

沙漠人的定居点已变成机械虫的巢穴。张倩和魏安娜戴着防磁头盔，踩着蓝泪草铺就的安全路径前进。每株蓝泪草都在释放抗磁波，那是清华用共生体菌株改良的基因特性。

"看那里！"魏安娜指向首领的帐篷，无数机械虫从帐篷顶垂下，如同黑色的帘幕。首领坐在中央，骨笛插在眉心，机械虫正从笛孔钻进他的大脑。

张倩举起清华的旧手电筒，光束穿透机械虫群。首领的手指微微颤动，机械虫的控制链出现裂痕。

"用共生体菌株唤醒他的记忆！"魏安娜将菌株喷雾喷向骨笛，蓝色光芒中，首领的记忆碎片如泡泡般浮现：清华教他用骨笛与地下水共鸣，魏安娜为他包扎伤口，周震用机械臂帮他搭建灌溉系统。

"水...是生命的乐器。"首领的声音沙哑，却充满力量。他猛地拔出骨笛，机械虫在他的血液里发出尖啸，"你们夺不走我的灵魂！"

周震的机械心脏在机械堡垒废墟上空爆炸时，蓝星的数据流凝成了盾牌的形状。那不是普通的爆炸，而是共生体菌株与机械能量的共振，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所有机械虫的控制网络。而周震的身躯屹立片刻后，轰然倒下。

沙漠人、海洋人、独眼人同时捂住耳朵，痛苦地跪倒在地。

这让它们知道之前他们经历的事情，原来一切都有缘由。就在几天前：沙漠人首领弯腰捧起一捧蓝泪草时，鼻腔突然吸入几缕银灰色的粉尘。他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，却没注意到那些粉尘在黏膜下聚成细小的虫群，每只虫都长着螺旋桨般的纤毛，尖端闪烁着纳米级的手术刀。这些机械虫顺着嗅觉神经攀爬，在视神经交叉处织出第一片电路板状的神经网络。

同一时间海洋人潜入湖泊时，鳃裂吸入的水分子中藏着伪装成浮游生物的机械虫。它们穿过鳃丝的毛细血管，随着血液循环抵达大脑，用光纤触须勾住海马体的神经突触，就像贪婪的藤壶攀附珊瑚礁。当第一个记忆碎片被篡改时，海洋人看见清华的脸在水中扭曲成机械怪物，三叉戟的尖端随之染上杀意。

与此同时独眼人的机械眼球突然失灵那天，镜片上的防沙涂层里早已渗入机械虫。它们顺着视神经爬向视觉皮层，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虚假的沙暴影像。独眼老者摸出眼药水时，瓶中的液体早已被替换成机械虫的营养液，清凉的触感下，无数细小的齿轮正在他的视觉中枢里咬合。

沙漠人首领第一次发现异常，是在给蓝泪草浇水时。他的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扬起骨笛，吹出的却不是熟悉的水之旋律，而是让沙土结块的次声波。他想放下骨笛，却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机械虫的操控下弯曲成爪状，指甲缝里渗出银灰色的分泌物——那是机械虫的代谢废物，正在腐蚀他的生物组织。

海洋人的鳃裂开始分泌机械泡沫那天，魏安娜的检测仪显示，他们的脑电波出现了机械特有的方波。一个年轻的海洋人战士在湖边抽搐，他的三叉戟刺穿了自己的鳞片，却在瞳孔里映出机械军团的中枢核心画面，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——机械虫正在给他的痛觉神经注射模拟多巴胺的电子信号。

独眼人的机械眼球爆出血浆时，蓝星的扫描显示，他的视觉皮层已被改写成机械硬盘。老者蜷缩在沙暴中，看见死去的族人从机械坟场里爬出来，每具尸体的胸口都嵌着五十五号的残章代码。他想闭眼，却发现眼皮上的机械虫正用倒刺撑开他的眼睑，强迫他欣赏这场机械制造的幻觉盛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