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和希望的对立(下)
场景回到医院的座椅上
(冯程)只能等王丁丁醒过来再说吧
(张文)你吃饭了?
(冯程)没呢
(张文)走吧,姐请你吃法
(冯程)算了,我一会儿去医院餐厅看看
张文拉起冯程的胳膊就走出住院部,来到餐厅
(张文)天哪,这餐厅,要不我们出去吃?
餐厅里坐满了病人以及病人家属,还有一些从急诊部门被挤出来的人,头上撞了个包的,手上划了一道血红的口子的,形形色色的人
(冯程)走吧,我请客
两个人找到了一家面馆坐下,面馆里没有什么人
(张文)阿姨,你们这儿最好吃的,给我们来两份吧
(阿姨)这,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阿姨觉得都挺好吃的,价格都挺实惠的
阿姨递给张文一张菜谱表,张文摸着塑料的菜谱表,看着上面毫无修饰的美食图片,瞬间就没了食欲,冯程走过去,从张文的手上拿走了菜谱表
(冯程)阿姨,老样子,两碗牛肉拉面
(阿姨)两碗牛肉拉面
(冯程)坐下吧
(张文)你经常来吃?
(冯程)不想自己做饭的时候,就来这儿凑一顿
(张文)人还挺少的啊
(冯程)可能到了晚上,人家都吃过了吧
张文坐在凳子上,凳子摇摇晃晃的,张文就立即起身准备换一张凳子,等张文拿着凳子开始走动时,一个男人胡子满脸,急匆匆的冲到了面馆里,一下子把张文撞到了,冯程立刻就扶起了张文。
(冯程)诶,你......
头发披散,胡子满脸的男人转过头来,没等冯程说完就开口道了歉。冯程看到那男人的脸,就惊呆了,呆呆地握住张文的手臂
(张文)没事儿,可能是我没站稳
男人叫了一碗面,然后就打包带走了,临走前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,放在张文的桌子上,张文起身准备把钱还给男人,却因为被撞到了腿,走不动道了
(张文)冯程,赶紧去
冯程呆呆地坐在凳子上,他听不进任何话
(张文)冯程,冯程?
张文打了冯程一耳光
(冯程)怎么了
(张文)去还钱啊
(冯程)欠谁的钱?
(张文)算了
张文的手机响起来了,是张局长打来的,叫张文回去把火化场的经理,妇女审查一下,张文告别了冯程,急匆匆的开车走了
冯程一个人坐在面馆里,端在桌子上的面早已经坨了,冯程不为所动
(冯程)怎么可能,刚刚那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爸,怎么可能,连脸上的痣都一模一样
(面馆阿姨)怎么小伙子,面都坨了,我们都要打烊了,咋还不开始吃呢?
(冯程)哦,我先把钱付了
冯程拿出手机,扫码付了钱
(面馆阿姨)你是在想刚刚那位姑娘?这么魂不守舍的,对了刚刚你在这说啥,自己搁这儿自言自语的,是面里缺点啥?
(冯程)没有阿姨,很好吃这个面
吃完了面,冯程给王丁丁也打包了一份,走在回医院的路上,他仔细回想着那个男人,但是他一点思路都没有。回到医院,他看见看护王丁丁的警察,正在门外等着。
(冯程)警官,丁丁还没有醒?
(警官)是的,我准备去吃个饭,上面有换班的警官看着
(冯程)你也没吃饭?
警官尴尬的笑了一下
(警官)和父母电话里吵了一架,
下午没有心思吃饭
冯程把打包好的最后一份牛肉拉面,递给了警官
(冯程)本来给丁丁拿的,但是我想他肯定吃不了,还是让他吃医院的营养餐吧
(警官)这不太好......
(冯程)有啥不好的,这么大一夜了,你去哪找餐,餐厅去吃
冯程和警官来到餐厅坐下,警官看着冯程坐在一旁,有点不好意思下嘴
(警官)我给你分点?
(冯程)我刚吃过了,没事儿,这样,我上去看看王丁丁,看完我就回去了,你慢慢享受啊,走了
场景回到警察局里,在审问室里,通白的灯照着
(张文)卫生间里到底是谁?
(妇女)一个男人,大胡子,浑身有臭味,当时我吓得没看清,只是看见他给我一把匕首后,藏进了杂物间,然后就进了一个密道里,之后我就出来了
(张文)你说经理带走了你的女儿,所以你被迫为他办事,属实吗?
(妇女)对,就是他逼我的
(张文)小李,你来继续审,我去看小赵那边怎么样了
张文来到小赵审问经理的审问室,传话小赵
(小赵)姐,那个,这个人现在精神上出了问题,姐,你小心一点
(张文)好的
张文走进审讯室,经理正在做着鬼脸,像是玩儿的很开心
(张文)底细
(经理)没有,我就是替人打杂的
(张文)可以,那就让你出去,直到有人来杀你,也没有人来管你
经理听到这儿,额头上的虚汗立刻就冒出来,两条腿直打哆嗦
(经理)别杀我,那个女人,那个女人
(张文)给他一杯水
经理开始在椅子上乱动,嘴里不停都囔着
(张文)叫医生来
经理打了一针镇定剂后,渐渐地变得安静虚弱下来
(张文)现在我问你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
(经理)我的老婆和孩子,不要杀,要杀就杀那个女的,藏在卫生间的女的,有一个密室,密室通往天堂,快乐天堂,哈哈哈啊
张文怒拍了桌子,审讯室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经理吓得尿了裤子,开始哭了起来
(经理)那个女的就是你,就是你,杀了好多好多的人,他们可以做汉堡,可以做肉馅,你看可好吃了,呀好多好多的钱,看蝴蝶,小蜜蜂......
经理疯了,张文站在天台上,冷涩的风吹过她的脸颊,只有这样,张文渐渐地冷静下来,今天他见过了太多的事物了,被火烧的房子,顷刻间没有了,先天的病痛让王丁丁虚弱的躺在床上,家庭的纽带,在坏人的手里就是胡作非为的工具。
(张文)爸爸,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,感觉总有一个东西压着我,我期待的都没有,我好害怕,等我火化的那一天还能不能,找到害你的人,其实我在干爸爸的家里,感觉不到冲劲,干爸爸总是害怕我受伤,仿佛限制了我的自由,他说按他的来局长的位子总会是我的,可是我想和爸爸你一样,只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好警察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