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格斗首胜
“比斗结束，胜利者鬼厉！”
比斗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，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比赛过程，鬼厉突袭铁拳方才取得胜利，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，只是少数懂行的人却知道，单单能够死死困住铁拳这一条，便足以说明鬼厉的实力。
格斗场比斗结束，场中之人纷纷散去，对赌获胜方拿着票据正在兑换银子和银票。其中有几个公子哥，因为输了比斗不甘心，正在那里叫嚷着道：“谢胖子，你们随便找个人来做局，欺骗我们银子，也太黑心了，必须把银子退给我们！”
“对，必须退给我们！”
“不退的话，让你格斗场开不下去！”
“几位爷，都是谢某的贵客，区区几万两银子，白送给几位爷倒也无妨；只是诸位也都直只是格斗场有格斗场的规矩，赌斗开始直到结束，并不知客人作何赌注，输赢亦未可知，何以作假？几位爷若是缺银子，我让稍后让阿达给几位爷送去，但赌斗之资却不可退！”谢老板脸上始终挂着笑。
“谢胖子，你的银子小爷们不要，我们只要回我们的，不给退，我们就不走了！”
“诸位客人，今日不太方便，请大家明日拿着票据来兑银子，还请大家行个方便！”阿达见势不妙，立刻停止兑换银子，一帮青年男女也纷纷离开，不多时，整个格斗场，除了几名公子哥外，以及正从看台走下来的三名黑衣女子外，再无其他客人。
“吆喝！这是哪来几个大头葱，竟然在这里装蒜呐！”黑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缓步走来，柔和的声音蕴含着浓浓的嘲讽。
“姑，姑奶奶！”“姑奶奶！”几名公子哥闻言，纷纷转头向黑衣女子齐声喊道。
“哎！孙子们，乖！来，和姑奶奶说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黑衣女子淡笑道。
“回禀，姑奶奶，事情是这样的？。。。”一个公子哥硬着头皮将发生的事说来一遍。
“就这事，好办，谢胖子，要不我给你们出个主意，如何？”黑衣女子眼珠滴溜溜打着转笑容可掬道。
“丽雯小姐请说！”谢胖子笑呵呵道。
“既然他们怀疑谢老板作弊，不如这庄家就让与他们，谢老板便坐收提成无需担责风险，他们坐庄输赢全凭天命，如何？”黑衣女子眉角微动，不断的向谢老板使着眼色。
谢老板会意立刻点头道：“也罢，谢某全凭小姐做主了！”
“你们觉得呢？”黑衣女子看向五名公子哥沉声道。
“那个，姑奶奶，容我们商议一下。”
“商议吧，没人捂你们嘴巴！”
“是！”
“￥￥%%￥%，，”“￥￥%%￥%，，”
“怎么样，有结果了吗？”见聚在一起的五人停止说话，黑衣女子询问道。
“姑奶奶，我们有结果过了，我们愿意采纳姑奶奶意见，今晚最后一场的赌斗由我们坐庄，不论输赢都算我们五人的！”领头的公子哥上前道。
“此言当真！”黑衣女子道。
“君子一言，磐石不移！”公子哥确定道。
“谢老板，那就请将票据存单拿出来，现在就把此事了结！”黑衣女子不容置疑道。
“阿达，快去将票据存单拿出来！”谢老板吩咐阿达道。
不多时，阿达捧着一个密封的打黑盒子归来，将盒子交到谢老板手中后退到一边。
“诸位小爷，请看，此盒密封不曾开封，现在谢某当着诸位面将其打开，几位小爷坐庄是赚是赔，便与谢某毫不相干！”谢老板郑重其事道。
“谢胖子，你快点吧，小爷们一会还要吃酒呢！”其中一名公子哥急切道。
“看把他们急的，赶紧打开吧！”黑衣女子淡笑道。
“阿达，帮我打开！”
谢老板吩咐，阿达立刻上前，拿出一把短刃，用力在盒子划拉几下，盒盖打开露出其中一张张纸封，纸封中则是票据底单。
“几位爷，你们是自己算呢，还是我让管账先生来算？”谢老板道。
“让管账先生来，我们看着他算！”领头的公子哥道。
于是，由一名公子哥读票据，管账先生则负责记账。
“票号，第五场一号，鬼厉，五两纹银！”
“票号，第五场二号，铁拳，十两纹银！”
“票号，第五场二号，铁拳，二十两纹银！”
。。。
“票号，第五场三十二号，铁拳，二百两纹银！”
“票号，第五场三十三号，鬼厉，十万两纹银！”
“票号，第五场三十四号，铁拳，八百两纹银！”
“慢着！”领头公子哥打断读票据的公子哥道。
“老大，怎么了？”读票据的公子哥不解道。
“怎么了？再把三十三号票据读一遍！”
“票号，第五场三十三号，鬼厉，十万两纹银！”三十三号票据又被读了一遍。
“你个笨蛋，这都能读错，拿来我看看！”领头公子哥一把抢过票据。
“老大，没错啊，老大？”
领头公子哥拿着票据怔在那里，无论几人如何呼唤，他都没有反应。
“完了，十万两，完了！”领头公子身子一软瘫倒在地。
“啊，十万两？”其他公子哥闻言纷纷明白过来，也跟着瘫软在地。
“这可怎么办，十万两，怎么有人赌注十万两？完啦！我们该怎么赔？”
最终结果出来，因为有人下注十万两，他们按照六倍赔偿六十万两，去除其他赢得的近八万两，他们要赔偿五十二万两，没人也就是十万零四千两纹银。
“既然结果出来了，我替你们做个主，每人拿出十万两纹银交给谢老板，让他明日可以赔偿其他客人！”黑衣女子冷笑道。
“姑奶奶，我们没那么多银子，求姑奶奶宽限两日！”领头公子哥哀求道。
“乖孙子，你求错人了！”黑衣女子说着看向谢老板。
“对不住几位爷，这银子也不是谢某的，是要赔偿其他客人的，我若宽限几位爷，谁来宽限我们呢，几位爷还是相伴筹钱吧！阿达，交给你了，他们离开前写好字据，无比在明日一大早凑齐，别耽误赔偿其他客人！”谢老板说着转过身去。
“谢老板，谢老板！”公子哥们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，个个都哭丧着脸。
“几位爷，请吧，咱们去立个字据！”
等到阿达带着几名公子哥离开，谢老板离开满脸堆笑向黑衣女子道：“丽雯小姐，真是多谢了，否则谢某今日亏大发了。”
“不过是举手之劳，谢就不必了，不过，若是谢老板能和我做笔交易，这张票据就送于老板了！”黑衣女子说着将一张赌注票据递向谢老板。
谢老板伸手接过票据念叨着：“票号，第五场三十三号，鬼厉，十万两纹银！果然，也只有小姐有如此大手笔，只是这票据小姐还是拿着吧！”
谢老板说着将票据送还到女子手中。
“怎么？不敢收？”黑衣女子微笑道。
“武峰之事刚过去不久，谢某爱财，可记性不差，可不敢再被小姐阴一回！”谢老板连忙摇手拒绝道。
“我还没说什么交易，谢老板就拒绝，是不是太武断了？”
“好吧，什么事，小姐请说！”
“鬼厉和格斗场签的契约，我想要！”黑衣女子直截了当道。
“果然是为鬼厉，我此前已经说过，他只逗留一月，就签了一月契约而已！”谢老板解释道。
“谢老板只管将契约给我，六十万两就是你的！而且鬼厉这个月依旧为你做事！”黑衣女子说着再次将票据递向谢老板。
“好吧！”谢老板犹豫片刻，还是将票据收了起来。
“交易完成，谢老板，过几日再来拜会！”黑衣女子说着带着两个侍女离开。
“鬼厉，有什么事可别找我，是她盯上你的！”目送着三女离开，谢老板嘴里喃喃道。
“谁盯上谁啊，谢老板，在这神神道道的？”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声音。
“老爷子，您什么时候来的？”谢老板吓了一跳，转身看是老乞丐略显慌张道。
“刚来，看你的样子，准是打谁的坏主意！”老乞丐盯着谢老板笃定道。
“打什么坏主意？我谢某打开门做生意，心里敞亮着呢，我倒是想打您老的坏主意，可你并无值得打主意之物不是？”谢老板打起哈哈道。
“给鬼厉找个住处，他尚无安居之所！”老乞丐底气十足道。
“安排！别院客房尚有余，您老和鬼厉都可以搬过去，一日三餐也不用操心，全由谢某预备，如何？”谢老板满脸堆笑道。
“甚好，只是美中不足！”老乞丐微微摇头。
“放心，酒管够！”谢胖子会意道。
“必须是你亲自酿的！”老乞丐强调着说。
“您老有眼光！不过，谢某做菜的手艺更好！”谢胖子自夸道。
“那就一并尝尝！”
“哈哈！”“哈哈！”
两人相视而笑，仿佛久别重逢的故友、又仿佛一见如故的知音。
是夜，月明星稀，月光洒落在茫茫白雪上，将周围的一切景物映照的清晰可见。天云格斗场后院一处院落里，一个身影正不断挥动双臂，对着一棵树作砍劈之状。
“霍！霍！霍！”
即便手中空无一物，那身影依旧劈得有模有样，脸上的汗水更是不停从脸颊低落，将肩胛处的衣衫都打湿了。
“阿升，生更半夜不睡觉，瞎捣鼓什么呢？”老乞丐从房间内走出抻了抻懒腰道。
“老爷子，您尽管睡，我再练半个时辰就回去休息！”同样的劈砍动作，是李展升每天必的必修课，不论多晚他都会将它们完成。
“那你接着练，我出去走走！”老乞丐说着向院落外走去。
“老爷子，这么晚干什么去？”李展升好奇道。
“嘿嘿，酒虫醒了，找谢胖子要酒喝去！”老乞丐说着打开房门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