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 硝烟漫 惹情缘

十 硝烟漫 惹情缘

俗话说的好,无远虑,必有近忧,无外患,必生内扰。这当,茶馆里早变得少许硝烟弥漫,女学生小玲对悟空有意,小玲本是眼明之人,早看出来了,小玲与悟空有事无事打打闹闹,有几分便是她的唆使。

她没事便教小玲故意接近悟空以博取他的好感,肖玉也本是有些够心计,自从进入了茶馆,就对所秋如暗地里看不顺眼,只是脸上不敢露出来,而且又作出友善的样子,和秋如姐妹相称,时间一长,便觉得自己在茶馆了站住了脚,而且八戒对她言听计从,所以越表面上看不起秋如。

这几日,没事就要找茬,不是嫌秋如沏的茶太热就嫌秋如给客人上茶太慢,说秋如那不行这不行,到底是一个乡下的丫头。

每次,秋如都不与其争辩,只是静静的做事,心里受了委屈强忍着。

每次看到悟空从外面回来一腔的凄楚便化为乌有,化为似水柔情,心中像开了朵花,而且那花是为悟空开的。

她看着悟空走进来顿觉心里亮堂堂的,更不与肖玉计较什么,一味让着她。

小玉却越放肆。乔喜看到平日肖玉找秋如的事,心里早看不下去了,便不时站在秋如一边帮她说些话,没想到时间一长肖玉倒忌恨起乔喜来,也不给他好脸色看,乔喜不像秋如那般,他每次都和肖玉顶上几句,肖玉气的没法子,心中的愤恨越来越深。

不久几人便分成了派,肖玉和杜小玲一起,乔喜和秋如一组。杜小玲本来可以当中间派只因悟空的事要与秋如比,被肖玉三言两语就拉了过去,从此肖玉便帮小玲出注意,如何赢了秋如,得到悟空的爱,没多久肖玉把八戒也拉了来,只因八戒耳根子软,肖玉说什么便是什么,想都没想,意识上便跟了她。

沙僧是地道的中间派,是个不惹事的主儿,每每两派间有冲突,便出一把手调和,成了和事佬。

日子过得飞快,这矛盾掩得极好,陈一玄丝毫没有现,悟空因为经常到外面做些好事,也没有空理会,常海亭和牡丹仙子这两个外人更不得知了。

这一日,茶馆里剑拔弩张。原来肖玉为了整个战事的胜利,便让小玲“要先下手为强”,要不然等悟空和秋如有了真感情就什么都晚了,再没她杜小玲的份了。

杜小玲也是觉得胜券再握,想悟空怎么也不会喜欢一个女瘸子吧,晚上便捡了个时间,等没客人了,把悟空叫到偏僻处,趁着天黑,便把喜欢悟空的话说给他听。

不管怎么样,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一步,实在不容易,小玲讲完便等着悟空回答,看悟空有什么想法,没想到悟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。

只说道:“小玲,我一直以来把你当妹妹看,把你当亲妹妹看,我丝毫没再在男女之情上想啊,你是个好女孩,一定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!”

这句话对外人而言,只是个对白,但对于杜小玲来说是晴天霹雳,丝毫没注意便被雷打昏了。男人说你是个好女孩时,百分之八十会说让你找到自己的幸福,但那个幸福决不是他,看来神仙跟人没什么两样,对待恋情之事全都会落入俗套。

这边,小玲伤心欲绝道:“说,那你喜欢谁?是不是李秋如?”

悟空听此话心中一震,想长久才道:“不是,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,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打闹,每天开开心心的,不是更好吗?”

小玲已是泪流满脸,气愤道:“好你个头,我那点比不上李秋如,论学识,论长相容貌,论家世,我哪点不比她强?你跟我说清楚!你是不是喜欢她?”

小玲理直气壮,一句一个排比反问,直把悟空问得有些心虚,现在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心中是否喜欢秋如,遂实话实说道:“不知道,不知道。”小玲道:“什么不知道?你说说,她哪点比我好?”小玲知道自己占有优势,越理直气壮。

悟空不想再纠缠下去,但又怕小玲像上次那样再寻短见,真要那样,他罪就大了,遂道:“我是喜欢你,但是,是那种兄妹之情。你很可爱,活泼开朗,善解人意,人又长的漂亮,不愁找不到一个爱你的人。”

悟空说小玲一大堆优势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让她找另外一个她喜欢的人,同时让她心情平和些,不要做傻事。小玲没有让悟空失望,一路小跑着,哭着回了茶馆,不像悟空担心的那样,一个人跑去别的地方。

悟空一路追着小玲回到茶馆,客人早已走了,只剩下肖玉、乔喜和秋如在收拾茶桌上的茶梗、茶叶之类的杂物。小玲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回到自己房间,关起门哭了起来,众人皆愕然。只有肖玉知情,跑上楼去劝小玲。

悟空垂头丧气的坐在一张椅子上,低着头看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。秋如上前来,问道:“怎么了,你欺负玲妹了?”悟空看着秋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心里想:“难道自己果如小玲所说,是因为喜欢秋如了?”悟空看着端了茶,右脚微微有些颠跛,倒了一杯茶又走到他跟前又递给了他的秋如,暗想道:“秋如不过是脚有些不便,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苦,但她的心地是如此善良,明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儿,还是在护着小玲,哎――这样的女子如今越来越少了!”

秋如见悟空愣便关心问道:“怎么回事,你们吵架了?小玲是妹妹你应该让着她一点,你一个男子汉的有些绅士风度才行。”

悟空看了秋如一眼,那眼里还是那清澈的眼神,有的只是关心和着急,那双眼睛里是充满了美丽。悟空低下头道:“我已经多有绅士风度了,我都绅士到家了,只是小玲她比较伤心,心里又不舒服,所以才哭得跑回来的。”

这时,乔喜早已收拾好多种杂物,趁黑回家了,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,心里倒有些幸灾乐祸道:“没想到石生不喜欢这丫头,嘿,那石生喜欢谁?嗯,那一定是秋如了!”擅自推断着,哼了小曲,骑着自行车一路摇摇晃晃回了家。

茶馆里,八戒也和沙僧去劝小玲,偌大的大厅里只有秋如和悟空两人。两人坐在圆圆的茶桌旁,互相对望着,空气像要凝结般,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
只听悟空故意问秋如道:“秋如,你说我跟小玲配吗?”秋如听此话心里一阵不由自主的痛楚,但脸上很快就压抑住了,微笑说道:“配呀,小玲聪明伶俐,人又长得漂亮,虽说她凶了点,但她心地却不坏呀,而且她的文化水平又高,她是真爱你的!”

悟空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那我呢?”秋如又道:“你呀,你人心宅厚,心怀大志,胸襟广阔,虽身无分文,却有心忧天下之胸怀,只不过有时脾气有些急躁,这不算什么,你和小玲真是般配。”

悟空听秋如这么说,两眼望着秋如道:“是吗?可是我只是把她当妹妹,不过,她提醒我说我不喜欢她,是因为我喜欢别人,她说我是喜欢另外的一个人!”悟空注意着秋如的表情,慢慢的,一字一字的问秋如:“你想知道她是谁?”

秋如听到悟空喜欢一个人这句话,脸唰一下变得泛红,两眼忙低下不再看悟空,单看桌面,好似那桌面上有什么好东西让她留恋,秋如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的跳,脸却一扬想掩饰内心的不平静,表情却越加不自然,声音有些颤,轻声道:“哦,是吗?她,她是谁呀?那里人?”

悟空两眼瞪着秋如有些微红白净的娇美的脸,像有了答案般,火热的心变得异常平静下来,一切都有了眉目,就不用再猜测什么了,再欺骗自己什么了。

悟空要卖关子道:“先不告诉你。我先问你个问题,如果你要找一个终身相伴的人,你会找什么样的人,你有什么要求?”

秋如听完这些话,抬头看了一下悟空,像经受不住诱惑,眼中包含的明亮的光,又低下头,依然盯着桌子,说道:“只要他对我好,一辈子对我好,不嫌弃我――”

悟空听了此话,心中也是一动,又道:“如果他不嫌弃你,但他却不一定会陪伴你这一生,或许他有他要做的事,你会选择怎样?

秋如嗫嚅道:“只要他能在我身边的时候对我好就够了,若是他有他要做的事,不得不分开,我会用我的一生去思念他,因为要他一辈子对我好实在是要求太高,一般的男子是很难做得到的,但我相信这世上有一个男子他能做的到,只不过还没到一辈子的时候,他就不得不走了,你说是不是?”

悟空激动的说不出话,四目相对,柔情似水般,将两人紧紧的裹了起来,又要把两人淹没。

人都道,爱情的最高境界是无语。据说恋人的一个眼神对方便知道其中的意思,明了如镜,心有灵犀,自不必再多说话。

或许不诚实的爱情才需要喋喋不止的情话来填充,等到这样的情话一说完,这样的爱情大半要死去,剩下残喘的是因为又开始说别的废话。

悟空知道他为什么要问秋如那样的问题,但秋如却不知道她为何会那样回答,两人都像寓言家,去解释这并不是寓言的寓言,把他们之间的爱情点燃了,直接像烟花般绽开来,同时又冲到了天上,到了极致。

不过,两人为大局考虑,还是把这情压了下来,是那种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但在外界看来只不过是交往甚密的境界,因为不管怎么样,那晚上,悟空并没有说出他到底喜欢谁.

秋如是冰雪聪明的女子,心里明知道悟空说的那个“她”便是她,但悟空没有说出那两个字,她是断然不能主动说的,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,或许心理仍有不敢触摸的芥蒂。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诸多顾忌,若是再问反而变得多余。

过几日,小玲因为第一次失恋的缘故,这次受了打击,像有了免疫力般很快好起来,里面当然也有肖玉、八戒、沙义净的功劳,陈一玄近日不在茶馆,前几日去了附近一个寺庙,去找那寺庙的住持释一法师温习佛**课去了。

但小玲也学那肖玉,日渐对人刻薄起来,沙义净、八戒,不便多言,悟空常随牡丹仙子一起到各地去撒花种子,只剩下乔喜和秋如受气,但两人都不和她们计较。仍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
秋如倒有些内疚,总觉得是自己抢了悟空觉得对不起小玲,小玲对她日渐不好,她倒对小玲日渐好,每天乔喜等人都看不过眼,但也没有办法。

这当,肖玉却悄悄对乔喜用了计。又过了几日,一大早起来,肖玉便对众人道有三大包上等碧螺春不见了,说是乔喜前夜回家,趁大家不在意时带走了,也只有乔喜有这个嫌疑,就他一个人不做茶馆里,最有可能偷回家去。况且乔喜在来茶馆前干的就是“偷”这一行。

乔喜质问肖玉道:“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?当着大伙的面你把给说清楚。”

肖玉踱着步,冷笑道:“昨日晚上在茶楼中只有四包碧螺春,昨晚上上茶楼去取碧螺春的不是你么?你打开一包用作沏茶之用,然后将剩下的三包偷偷藏起来。等晚上回家再带走,昨天客人多,你完全可以让我们相信。那一晚上一下子就用了四包,而不是一包,你说对吗?所以你才下了手?”

乔喜听了肖玉此语,冷笑道:“我偷了这茶叶做甚麽用?让我老婆孩子喝?她们都不喝茶,只喝白开水!”肖玉道:“你要了这茶叶,可以倒手卖了去!这么名贵的茶叶,这三包少说也有几千块。是你几个月的工钱,你说你会不在意这几包茶叶?”

乔喜冷笑得更厉害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等石生和陈师父回来再说,跟你没法说!”肖玉阴阳怪气道:“偷就偷了,什么欲加之罪,你本来就是一个贼!”一番话气得乔喜跳了起来道:“我以前是个贼,但是我早改过自新了,我现在勤劳做事,是靠双手吃饭,我这些日子在茶馆干的如何,大伙有眼睛,怎会再去偷拿碧螺春?我把碧云茶馆当成自己的家一样,把陈师父、石生还有你们当成一家人一样,没想到――”

乔喜说到痛处,竟不由落下泪来,脸上瞬时溢满泪,道:“好吧,我走,我走!”小玲、八戒、沙义净、秋如上前劝乔喜,让其留下,乔喜执意要走。肖玉在一旁不语,不知是有些后悔,还是继续不屑。

乔喜正要出门,正巧悟空从外面归来,带来一大包糕点,想是在种草时哪个地方找到这些特色糕点的,所以就买了些,拿回来给大家吃。正欲进门却看到乔喜气冲冲的,脸上泪痕还未干,要离去。

悟空忙问道:“乔大哥你这是怎么了?”乔喜停下来,看着悟空,想起当日自己偷钱被悟空追上,悟空不但没有把他送到警察局,反而把他介绍到茶馆来工作,昔日之事,一幕幕闪过,又忍不住流泪。

他道:“石生,我要走了,不干了,谢谢你的大恩,乔喜我永远记在心中。”说完真想让悟空心里永远记着他,又要走,被悟空拉住,把他拉回茶馆里,众人一起随着回茶馆大堂内。

悟空问清了情况自顾自道:“原来是这样!”心想乔喜定时受了屈枉,遂道:“肖玉,你只不过是看到乔大哥去了那个茶柜一趟,你并不能断定,茶叶一定是乔大哥拿的,也可能是别人等乔大哥拿一包碧螺春之后,偷偷将剩下的三包拿走了,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乔喜把那三包茶叶拿走放在自己口袋,怎么能断定是他拿的?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!”

肖玉听此言后大声道:“石生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还冤枉他不成?那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去柜上拿茶叶。”

悟空听完后辩解:“你怎么知道一整晚都是乔大哥去取的茶叶?难不成你一整晚都盯着那个茶柜,看谁去拿不成?”一番话说得肖玉不再言语,扭捏几下,轻声说“那倒不是!”

悟空拍拍手,对众人答道:“既然这样,那这件事我解决了,这茶叶丢失可能另有原因,乔大哥自从进了咱们茶馆以来,兢兢业业,勤勤恳恳,和你们关系都很好,他的为人你们应该清楚,他怎么会为了那三包碧螺春,那一点钱而扔了他的自尊?他以前是贼不错,但是他现在是个好人,聪明能干,为我们这个茶馆做了不少事情,你们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会为了这三包茶叶毁掉大家对他的信任呢?况且他们对你们如亲兄妹,对你们多好你们也不清楚?”

一番话,说的众人都低下头,肖玉也无语,悟空笑道:“不就是区区几包茶叶吗?咱不要了,我也不想继续追查下去了,我现在觉得有些累,不想再管这类子事,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结束!”扭过头又对乔喜道:“乔大哥是清白的,我们要信任他!”

又道:“乔大哥,今天你先回去休息一下,缓缓气儿,明天再来茶馆,你要再说什么不干了的话,那可就不对了!”

乔喜转悲为喜道:“石老弟,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呢?有你这么个好兄弟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那里舍得走!”

此后,乔喜仍留在碧云茶馆,干得更是勤快。肖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收敛了很多,秋如、小玲、八戒、沙义净都相安无事,各自做着事,只悟空仍在外忙着。

陈一玄还在释一法师那里,想是他乡遇故知,和尚碰上了僧人,两人每日里读经说道,都找到了前世不曾见到的知音!

陈一玄不在,悟空又常在外,茶馆财政大权就几乎由八戒一人包揽,后来嫌一个人算账目太辛苦,让肖玉也加入了进来,两个人操纵了茶馆大权。

肖玉又变得蛮横,茶馆生意又好,肖玉仗着八戒,八戒依着肖玉,两人暗地里私留些钱,不入帐目,这事只乔喜看的明白,小玲、秋如、两个姑娘对此丝毫不曾注意,沙义净更是,八戒给他多少钱,他就买多少钱的菜,连徐兰都说沙义净太过木衲,要他防着点八戒和肖玉,沙义净只当是耳边风,这边风吹过,那边又吹出,丝毫不留记脑中。

肖玉得到好处,私欲也一日日膨胀起来,胃口越来越大,生意依旧,给几个人月底的钱反而少了,众人不想给她计较,就由她去了,给多少就算多少,时间长了肖玉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等石生回来必会现,到时事情败漏,让陈师父知道后果不知如何,到时候颜面扫地,不是要让他们笑话?遂又生一计要想个法子把悟空赶出去。

于是,肖玉开始每日在八戒面前扇风点火,说悟空终日不在茶馆做事,不干什么活,每日师父还要给他那么多钱,八戒每日辛苦从早忙到晚,却和他的钱一样,多不公平!时间一长,连八戒都觉得师父是偏心,却忘了悟空出去是济世去了。

八戒哪还会想到济世?只是每日对肖玉言听计从,时不时,还要留点钱给自己,帐上在少记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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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游大后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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